p; “监察御史、驸马都尉陆瑾丙字区第七席。”
……
“驸马都尉陆瑾……”
那青年官员默默念叨了一句,看着周边同僚们投来的异样眼神,心知现在许多人都羡慕他的一步登天,能够成为公主驸马。
想到这里,青年官员的嘴角嘲讽笑容不禁更是深刻,一甩大袖跟随领路内侍朝着丙字区而去。
这次典礼坐席与往日一样,显然都是按照官职大小划区而坐,驸马都尉官阶从五品下,青年官员坐席所在的丙字区正是五品官之坐。
此地离城楼望台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隔着大概十来丈的距离,一排排红木案几沿着城墙甬道排列,显得极为规整。
青年官员来到属于自己的案几前站定,他显然有些不习惯穿上这套繁缛的官员礼服,皱着眉头理了理衣襟,方才撩起围裳肃然挺坐,目光望向城楼下的广场,透露着冷然之色。
甬道内的过往大臣络绎不绝,一个身材五短微胖的中年官员摇着罗圈腿堪堪经过,待看到青年官员之时双目不禁一亮,嘿嘿一笑出言招呼道:“七郎,多久回来的?”
青年官员闻言一怔,当看清招呼者之时,终于露出了今日第一丝开心的笑容,起身微笑言道:“原来是苏馆主,在下昨日方才返回长安,还未来得及向圣人复命,便被告知前来参加这场庆典。”
中年官员正是内文学馆馆主苏味道,他上下瞄得青年官员一眼,笑容不禁更盛,感叹道:“昔日本官便觉七郎你非池中之物,不意果然是乘龙入云竟被皇室看中,一朝选为公主驸马,实乃贵不可言啊!”
的确,太平公主乃是天皇天后唯一的爱女,能够成为太平公主的驸马,自然而然是跟着水涨船高,先不论显赫的外戚身份,光是从五品的官阶,便是许多朝臣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地位。
青年官员神情微微一黯,然而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淡淡笑道:“驸马都尉何足挂齿,倒是苏馆主你身为裴相的爱婿,眼下裴相挟战功回京,这才是真正的贵不可言。”
“哈哈,就你小子会说话。”苏味道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罢之后突又收敛了笑容,轻叹一声言道,“不管如何,咱们裴府都是你半个家,七郎啊,目前岳父已经归来,若有空闲,不妨前来一叙。”
“好,一定。”青年官员认真的点了点头,目送着苏味道渐渐远去。
此人正是新晋的太平公主驸马陆瑾。
那日陆瑾突兀接到任知古带来的圣旨,得知他即将要成为太平公主驸马的消息,当真如晴天霹雳呆立当场,若非陆望之及时开导,说不定他还真会干出抗旨不尊的事情。
虽见陆瑾已经接旨应命,然而任知古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返回长安的路途上不管什么时候,陆瑾身边总是跟着四个膀大腰圆的缇骑卫士,名为保护,实际自然是怕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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