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们两就不要夸耀我了。”陆瑾笑着摇了摇手,心情止不住大好,问道,“对了,我令你们办理的事情,进行得如何?”
听到陆瑾说到正事,江离立即就收敛了笑容,正色禀告道:“那日接到陆御史的命令,在下立即让靖钧即刻派人潜入县衙书房取来案件卷宗,没想到才过短短一天时间,县衙书房就突发大火,倘若我们晚了一步,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陆瑾连连颔首,关切问道:“那不知卷宗现在何在?”
金靖钧肃然言道:“卷宗关系大局,在下自然非常上心,一直放在云蛟帮帮内的密室之内,密室钥匙也只有在下与帮主才有,陆御史大可放心。”
陆瑾点头一笑,言道:“自要卷宗尚在,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谢太辰等人便无法抵赖,这次两位为朝廷立下大功,本官回京之后自当为云蛟帮请功。”
江离顿时面露喜色,言道:“能够为朝廷效力,为陆御史办事乃云蛟帮的荣幸,更何况云蛟帮也是此案的受害者,这次陆御史能够拨乱反正,还我们一个公道,那就已经非常足够了,何敢言功!”
站在一旁的周兴终于隐隐明白了过来,讶然问道:“怎么,陆贤弟早就已经取来卷宗了?”
陆瑾微笑颔首道:“不错,其实早在江宁县的时候,在下便请云蛟帮的江帮主派人潜入吴县县衙偷取卷宗,目的便是为了防止有人会暗中使坏销毁证据,果不其然,卷宗取回才过一天书房便失火了,好在总算侥幸躲过,现在回想实在令人大感后怕。”
周兴连连颔首,心内却止不住一阵感概:陆瑾年纪轻轻能够有如此心思,实乃非常的老辣,看来这次十七郎君也算是棋差一招啊,此二人围绕此案斗智斗法,绝对会殃及池鱼,我可得躲得远远的,两边讨好两边都不得罪,左右逢源这样方为上策。
不消片刻,崔若颜便收到了周兴的密信,看罢之后,一双黛眉顿时忍不住紧紧的蹙了起来,俏脸露出了肃然之色,然过得须臾,她却又莞尔一笑,像是非常开心,纤手拎起宣纸一角靠近烛火,将之付之一旦。
见状,卢雪峰颌下白须一抖,连忙问道:“十七郎,周兴在信里怎么说?”
崔若颜摇头轻叹道:“卢掌事,陆瑾早就已经令云蛟帮之人从县衙内将卷宗偷出,我们毁灭证据的手段已经失败了啊!”
闻言,卢雪峰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狠狠一拳砸在了长案上,切齿怒骂道:“陆瑾那黄口小儿当真狡猾如深山老狐,居然事先便起了防范,气煞老夫也!”
崔若颜乜了卢雪峰一眼,口气不知不觉带上了几分骄傲之色:“卢公此言差矣!何能用深山老狐比喻陆瑾?此人高瞻远瞩,目光长远,实乃一个可敬又可怕的对手,能够与这样的英杰对战,才是人生一大乐事!”
卢雪峰苦笑了一下,却没有反驳崔若颜的说法,唯有站在旁边的君海棠深感奇怪,觉得最近娘子似乎与陆瑾的关系有了很大的改善,甚至可以说是惺惺相惜,也不知他两人被火凤教掠去究竟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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