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郎君,这位女皇陛下似乎对你不错啊!”
陆瑾愕然抬头,思忖了一下笑道:“崔娘子有所不知,我与苏娘子相识年余,关系一直还算不错,前段时间我们又一道南下江南,算得上是知己。”
崔若颜冷哼一声,言道:“陆郎君你真是有些愚钝,苏令宾在洛阳城之时便是一个眼高于顶的人儿,何曾将世间男子放在眼中?然而今番她不禁提醒你,让你参加比试招亲,更担忧你的武功尚未恢复,亲自前来陪你练剑,如此明显的情意,你难道还看不出来?”
陆瑾惊讶得瞪大了双目,怔怔地看了崔若颜半响,失笑道:“崔娘子的意思莫非是苏娘子她钟情于我?”
崔若颜肯定地点了点头,望着陆瑾却没有说话。
陆瑾对于感情之事向来比较懵懂迟钝,此刻慢慢回想崔若颜此话,渐渐有了些许了悟,但是他清晰记得那日苏令宾提醒他参加比试招亲时所说的那番话,苏令宾让他前去比试,并非是出于爱慕之意,只是因为单纯的与他谈得来而已。
心念及此,陆瑾哑然失笑道:“崔娘子,以苏令宾的眼光岂会看得上在下?你多疑了。”
崔若颜笑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的感觉绝对不会错,倘若她真的钟情于你,我们倒是可以利用此点骗取她的信任,从而更加容易地逃走。”
陆瑾想了一下,断然摇手道:“在下堂堂七尺男儿,岂能靠欺骗一个女子的感情逃走?崔娘子此话不可取。”
见到陆瑾眉宇之间的正色,崔若颜不禁一叹,暗暗道:此人当真是有君子风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可惜了。
离虞国皇宫不远处,有一片雄阔古朴的宅子,乃镇国将军君四海的府邸。
府邸占地宽阔,其内无花无草,就连大树都没有几棵,冷冷清清犹如深山峡谷,君四海来到虞国多年未曾娶妻,故而少了女主人的这片宅子更是少了许多生气,访客们入内之时,心内都止不住有些惶恐。
后院练武场内,身形高大的君四海正手持一杆画戟练功习武,重于四十斤的画戟拿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威,卷动得地上的尘土落叶翻飞不止。
便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戎装的大将在管事的引领下走入了演武场内,站在边缘细细地看了正在习武的君四海半响,忍不住击掌赞叹道:“画戟翻飞扫落叶,君将军武功果真高强,如同古之吕布一般,末将实在佩服。”
“咚”的一声大响,君四海手驻画戟昂昂而立,望着戎装武将大笑言道,“陈副将,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这名为陈长明的将军乃是羽林军副将,也是童宝山的副手,因曾在君四海麾下任职,故而与君四海关系极好,闻言捋须笑言道:“许多日未见将军,末将甚是挂念,故而便前来一见。”
“哈哈,能来就好,走陪本将军喝酒。”君四海毫不留恋地将手中画戟扔在了地上,上前揽住陈长明的肩头,大笑着朝着正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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