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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说,本来我还打算要告诉丈夫的,但是因为怕偷窥这个事儿东窗事发,所以就忍住没说,好几次都是想说的。但是丈夫却还是不领情,正在我忙着解释的时候,他猛然朝着我的后脑勺一击,把我打昏过去。然后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上下被什么东西盖着,感觉快要被闷死了,回想先前发生的事情,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把我活埋了。这个时候,我该怎么办?土又推不动,就跟你现在这个样子一样,只不过,我老头那时候却是全身覆盖,连头都是被盖住的。”
“我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于是就尝试着动四肢,没想到,我的右手这个地方,因为有几块石头挡着,所以,留下了一点空隙,所以还能活动,然后我就不断地往上挖土,但是挖不动,我就只好往下挖,就这样前后左右挖了一遍,也不知道挖了多长时间,发现在我的右手侧这个地方,土比较松软,于是就用力挖用力挖,挖了半天,终于让我挖了一个洞。”
“而这个时候,我早已经是半昏迷状态,要不是我的身体还好,恐怕也早已经死在里面了。等我把右边这个洞越挖越大,这时候才真正慢慢宽敞起来,身边的土也不断地往那个洞里滑落下去,而我的身子最终也从那个洞里面钻了出来。”
“你知道那个洞是啥?原来,竟然是以前挖的防空洞,不过已经被废弃了,那丈夫挖好了死人坑,但没想到为我准备的坟穴却在防空洞的旁边,而且离得很近,两者就差了薄薄的一层土。”
“就这样,我算是捡回了一条命。想想该去哪儿,哪儿也去不了。我现在成了‘死人’,还要回家吗?但是我回去以后,会不会碰到他们呢?他们杀我这个事儿,本来我是可以报警的,但是,要是报了警,我偷窥这个事儿可就事发了,一旦警察知道,我不知道法院会判我多少年,反正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的是,即便是蹲牢房几年出来以后,我那个房子可就也没法呆了,因为周围邻居都知道了这个事儿以后,我还能活得下去吗?人言可畏啊。我在那里住了半辈子,平常都知道我是一个还算是不错的人,左右邻居们,包括那个小社区里面的人,还有以前的老同事什么的,都还算是处的不错。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也没人知道我曾经会役灵的本事。这么多年来,他们没有说过我一个不是。但是有了这个事儿以后,我要是还能呆下去,那就可算是见了鬼了。你说是不是?”
“老头我思来想去,要去哪儿呢?我身上没有带多少钱,要是离开自己的宅子,能去什么地方呢?跑到别处去要饭?那是不可能的,我要是要饭当乞丐,不知道哪天会死在街头上。但是回去后又怕他们发现我。这可真是两难了。”
“于是,我就找了个小破屋子先住了下来,呆了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钱也花完了,怎么办。最后下了一个决定,决定回去瞧瞧。掐着时间回去,他们或许还住在那里,或许已经搬走了。但是这两个人上班的时间非常有规律,只要避开他们上下班的时间,就应该没事儿。”
“于是,我就壮起胆子来,偷偷溜了回去。打开我的房间一看,却发现里面多了很多东西,也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而且,还有先前那个丈夫和妻子的合照,就挂在墙上。我这一看,不禁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原来,这两个人就直接搬进我家里来住了,好家伙,这算什么呀?”
“他们把原先租的那个房子与我的房子之间的墙也砸了,两个屋子成为一体,这下,夫妻两个人可算是住大房间了。这两个狠心的家伙以为我死了,于是,这个房子就归他们了?这两个人,真是不得好死啊!”
“看到了眼前这一切,我真是又是愤恨,又是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转了半天,忽然想到,这间房子的后面,是一个小仓房,那个小仓房是直接通西面的小胡同的,不是跟这几间房子一个出口,而且,那个仓房正对着我住的房子的洗手间,而洗手间也正好对着卧室。这些房间,我都装了那种单面能够看见的镜子,连小仓房那里也装了,不过在装的时候,小仓房那里去装反了。”
“从小仓房里面可以看到我的房间,我却看不到仓房里面。因为当时是弄错了,所以,也就一直荒废着仓房,没有租出去。万一租出去,别人发现我的秘密怎么办。想到这里,我就慢慢盘算着,先在仓房里住下来,然后呢,通过镜子来继续观察他们两个。我倒是要瞧瞧,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吃药?下定了这个决心以后,我把地板撬开,拿出我的私房钱,然后就出门了。其他什么东西都没动。”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心想说,这老头还真是能说,啰嗦这么大半天,还没提到那个什么鬼王真正的面目。
但因为这些事关切到我如何解救老爸和爷爷的关键,我也只好耐心看他在这里说故事,或者说不叫故事,是他自己的亲身遭遇。
“后来,我就把小仓房好好收拾了一番,就在夫妻隔壁又住了下来,然后,我还想了一个办法,把一个长管子从地面通过去,通向对方的洗手间,这样我就能够听到对方的谈话。这样一来,我不仅能够看到对方的样子,而且还能够听到对方的声音。”
“说实话,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夸奖我自己,在这种事儿上,确实是一个恒心和信心大于一切的老头。接下来,我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观察他们两个,偷听他们的谈话。但是,这个谈话的内容,却又一次把我给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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