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交锋

光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飞快地飞了出去，消失在彼得视野里。他惊讶地收回视线，只见魔法阵上的纹路越烧越旺，而困于其中的黑色光雾则越来越淡，最后当火苗熄灭时，圆坑竟然跟着一起消失，一切都变得与周边完美地契合起来。

    魔法简直是反人类的黑科技——生活在科学之中即使见过惊奇博士无数次的小蜘蛛在第一次看见这样赤/裸/裸的古老魔法时还是有点难以理解，至少惊奇博士也是个穿制服的家伙，但眼前的青年却完全可以融于人群之中毫不起眼，根本看不出来有这样可怕的力量。

    “这真是让人……”彼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合适的形容，在文森特的注视下，他憋地脸都要红了才吐出一个词：“大开眼界。”

    “只是追踪魔法与毁灭魔法的混合而已，不需要大惊小怪。”文森特看向火光飞出的方向，他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歪头对身边的彼得道：“走吧，事情还没结束呢。”

    “但是，魔法也可以随便混合吗？”彼得虽然不是行内人，却也知道这不是简单的事情。

    文森特想了想：“打个比方，只要配平化学方程式，就可以在大同小异的物质基础上进行不同的实验对吧。魔法也是一个道理，只要计算公式没有问题，使用的材料和道具不出错，那么用一个魔法阵达成两个魔法的效果也可以啊。这也是新的魔法咒语诞生的方式之一——”

    “你是说……你们世界的魔法和我们世界的科学是一样的吗？”彼得努力消化这个听上去相当荒谬的结论。

    文森特摇摇头：“当然不一样，不过有某种程度上的相似而已。就像我可以做化学实验，但你却不能使用魔法一样。”

    “我在重建我的世界观，让我冷静一下。”得知自己没办法学习魔法，彼得迅速地冷静下来。

    跟着火光指引的方向，文森特与彼得在向晚时分到达一座小镇。

    小镇入口有个路标，但上面的字迹已经被黑色的污渍腐蚀地看不清晰，只能看出几个字母，无法辨认。而通往镇内的小径上寸草不生，这个与世隔绝的小镇似乎屏蔽了春天的信号。

    “我的蜘蛛感应就像是暴风雨要来了一样在嗡嗡作响，你能想象你的脑袋里有个二十四小时不休息的闹钟吗？那感觉很烦人，不过这会儿我还挺高兴它回来了，因为这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我第一次听见它响，这说明我的蜘蛛感应还没有歇业罢工，起码我不会在应该放松的时候绷着神经了。”彼得喋喋不休地说道。

    “你在和我说话吗？”文森特问。

    “我只是在自言自语……”彼得说。

    “想起来了，为了掩饰恐惧的俏皮话。”文森特恍然大悟，“那你现在是在害怕吗？”

    “……”终于想起刚刚成为蜘蛛侠时说过的话，彼得整张脸都红了。他现在觉得这个世界有这么一套漫画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完全不顾他的想法就把他的秘密全部公之于世。

    “你还脸红。”文森特凑了过去，“我把蜘蛛侠说的哑口无言还让他脸红了——这应该可以载入漫威的史册了。”

    彼得忽然非常想/射/他一脸黏稠的白色物质，他想了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你在看和我有关的漫画？”

    “很有趣。”文森特中肯地评价道，并且还给出了相当合理的解释：“要开始远行，当然要先了解你的旅伴。”

    “……”又一次被噎地不知道说什么，彼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里其实已经冒出了诸多类似这种“说不定这只是又一本我没发现的漫画而已，和过去许多时候一样，在不一样的世界，我遇到的合作伙伴永远都是那么难缠”的想法，他转头看向空无一人的小镇：“我们不进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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