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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越恢复意识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
他没什么亲戚朋友,唯一的监护人还在隔壁病房躺着,组里的同事又很忙,只能在下班之后看看他,一直是梁秋宴在这陪床,他醒的当儿,梁秋宴正好去上了个厕所,一回来就看到他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
“你终于醒了!”梁秋宴连忙按了床铃,倒了杯热水。
“我睡了多久?”景越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粗粝沙哑,听起来像是声带被砂纸磨过了。
“四天左右。”梁秋宴将病床调高,扶景越坐起来,把水杯递给他,“小心烫。”
水有些烫,景越小口嘬着,干燥的嗓子被热水一滋润,感觉好了不少,听梁秋宴和他抱怨:“你当时直挺挺地倒下去,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就这么去了。”
景越扯了个微笑,刚准备答话,门一下开了,医生推门进来:“你小子终于醒了,这次玩脱了吧。”
景越过去接的任务危险性系数都不低,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没少和医院打交道,次数一多,在医生面前都混了个脸熟,见面免不了损两句。
医生给他检查了一遍,说:“恢复得不错,没什么大问题,注意休息和饮食就行,不过你异能用的太狠,这段时间尽量别用,不然下次谁也救不了你。”
医生走后,梁秋宴坐下来:“听见没有,医生让你别用异能,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在这呆着。”
景越迟疑了一下说:“贺纯……”
“死了,吴副局在处理这个事,应该没多大问题,你别担心。”梁秋宴忽然想到什么,冲景越坏笑:“我这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景越想了想:“坏消息吧。”
“行,不过你做好心理准备,别激动。”
“好。”
“许染醒了。”
景越一惊,手中的杯子差点飞出去:“这是坏消息?!”
梁秋宴一龇牙:“我还没说完,他醒了之后,我将你的事跟他说了,他说等你醒了后要打断你的狗腿,这还不是坏消息?”
“是,是坏消息。”景越眉开眼笑,“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他又睡过去了。”
“……这是好消息?”
“当然,你的腿还可以过一段时间再断,对你来说,当然是好消息。”
景越眼神灰败下去,难掩失落,梁秋宴接着说:“放心,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转入普通病房,醒过来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景越眼睛瞬间亮了:“真的?”
“骗你干嘛,他就在隔壁躺着,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一听梁秋宴说这话,景越也顾不上自己也是个病人,立马奔到隔壁病房,看到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许染,鼻头一酸,泪水在眼眶打转,从喉咙里爆发出压抑的呜咽,像迷路的小兽终于见到了族群,委屈、欣喜混杂难辨。
梁秋宴适时地递了张纸巾:“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景越年轻,身体底子好,恢复得很快,基本是一天一个样,没过两天,就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重新变回活蹦乱跳的模样。
这时候,景越约了梁秋宴去坐摩天轮,梁秋宴想说“你脑子被贺纯踢了吗”,但一想到景越刚从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差点就进去了,该死的同情心就冒头,让他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只好答应下来。
大晚上的,坐摩天轮的人不多,没排多久就轮到了梁秋宴他们。厢门一关,霓虹灯闪,摩天轮缓缓转动,梁秋宴问:“约我来坐摩天轮是想干嘛?不会是一个人不好意思坐吧?你可以用你以前的号微博,我敢保证乐意陪你来坐的人一抓一大把。”
景越摇头:“不是这个原因,是为了别的事。”
“什么事?”
景越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没到,不能说。”
梁秋宴说:“不是吧,这还要卖关子?”
景越闭口不谈,只盯着手表。轮厢里安静下俩,百无聊赖,梁秋宴只好欣赏窗外的夜景,这一幕和上次他与景越一起坐摩天轮的场景何其相似,梁秋宴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想到了第二天沈风佩为他煮的一碗粥,内心软成一滩浆糊,柔软又黏糊。
手表的秒针自10的方向往12的方向走,时间进入倒计时,景越抬头叫梁秋宴:“何君。”
“嗯?”梁秋宴转过头。
秒针并向12。
“piu~啪!”
窗外突然绽起烟火盛宴,火树银花,落星如雨,点亮半面天空,惹得不少游人驻足观看。
与嘈杂烟火声一同传到梁秋宴耳边的,是景越的话。
“我喜欢你。”
烟花阵阵,姹紫嫣红的光亮透过玻璃窗,在景越脸上晕开,映在黑色的瞳孔里,闪闪发光。
梁秋宴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吃惊地看着景越:“呃,那个……我……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还是新的整蛊手段?摄像机在哪?”
“我和没和你开玩笑。”景越说,“我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
被人当着面如此直球的告白还是第一次,梁秋宴手足无措,但该说清楚的话还是要说清楚,果然拒绝道:“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
景越了然:“是沈风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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