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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呐的站在那里,微微弯下腰,连翘朝着背对她直挺挺躺在地上的人,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先生?
分别站在左右边的高云双和陈丹妮在她想再往躺在地上的人靠近时伸手阻挡了她。
直起腰,脸朝着高云双,让她们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口型:滚!
眼前的这种状况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演。
想给她发广告传单的某娱乐公司工作人员被搁倒在地,想和她搭讪的男人被搁到在地,因为人潮拥挤和她擦肩而过的也被搁到在地。
现在,这位骑着单车往着她这里的来,一身小丑打扮的男人手刚刚伸进口袋里时也被莫名其妙的搁到在地。
面对她的警告陈丹妮无动于衷,而高云双的兴趣好像都被倒在地上的小丑男人给吸引住了,眼看她的手即将搭上小丑男人肩膀上。
该不会想再来一次过肩摔吧?!
“高云双!”手里提着的礼品袋狠狠砸在地上:“这里是儿童福利院!!”
下午四点左右时间,正在玩游戏的孩子们被这忽如其来的事故给唬住,有的停下玩游戏,有的则是躲进福利院工作人员背后。
粗糙的围墙,红色砖瓦堆砌起来的简陋平房,这样的建筑放在拉斯维加斯有点格格不入,附近有好几处这样的建筑,这些建筑里收留着沦落在拉斯维加斯的失联儿童。
这些儿童都是被人贩子从世界各地带到拉斯维加斯,这些孩子中半数以上的来自于墨西哥、巴西、印度,中国新疆,从这些地方来的孩子通常能在拉斯维加斯买出好价钱。
因为他们都来自于于能歌善舞的民族。
拉斯维加斯是世界最大的娱乐之都,这里的老板们需要新鲜能源,那些孩子们就成为他们眼中的新力军。
但几千个孩子中能成为真正好苗子的寥寥可数,被挑剩下的孩子幸运的被当地福利院接纳。
但住进福利院的仅仅是极少数人,更多的孩子被当商品一样的转卖。
现在站在最角落的那几个孩子也曾经是被转卖的孩子中一员,如果仔细观察那几个孩子的话,可以发现她们不像别的孩子一样,略带慌张的眼神中带着更多的是好奇。
那几个孩子眼中除了惊恐之外别无另外情绪。
那几个孩子还没有被带到这里之前,她们还有另外的身份——雏.妓。
三个月前,警方在拉斯维加斯的一家豪华会搜查出近百名未成年少女的新闻轰动整个赌城。
其中有数十名因为没有联系到家长而被送进当地福利院,这数十名孩子中最大年龄的十三岁,最小的刚满九岁。
看到那起新闻后连翘来到了收留那数十名孩子的福利院,最小的那个孩子是新疆女孩,女孩瘦得就像被丢弃在街头的流浪猫一样。
之后,连翘每隔十几天就会来到这家福利院,她接触得最多的就是那名新疆女孩。
数十次下来,新疆女孩好像对她已经不再怀有戒备,她还很小声告诉连翘,她很喜欢连翘给她取的那个叫做“妮娜”的名字。
现在,妮娜就躲在那几个孩子身后,连翘想,高云双搁倒那个小丑男人的行为一定把妮娜给吓坏了。
妮娜有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每当那个孩子注视着她时,连翘总觉得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某一根神经被隐隐的抽动着。
“高云双,这里是儿童福利机构!!”第二声叱喝之后,高云双这才收回了手。
从她的表情连翘大约可以判断出,这位应该是察觉到地上的小丑男人不具备任何威胁才收的手。
不管是陈丹妮还是高云双,她们都把她的话当空气,她们就只听厉列侬的话。
手一指,高云双和陈丹妮相互交换眼神之后,倒退几步,停在距离连翘一米开外的所在。
这个时候,倒在地上的男人正企图从地上站起来,自行车是单轮的杂耍车,比一般自行车都还要高,从车上摔下来,疼是可想而知的。
在工作人员帮忙下,小丑男人从地上站了起来,特属于小丑鼻子上的红色油彩被擦掉了些许,一只鞋也掉落了。
找到那只掉落在一边的鞋穿上,再扶起了自行车,等着小丑男人摆好自行车,连翘走了上去。
他背光站着,她逆光站着,他的肩膀又高又宽,一下子把太阳的视线都遮挡住了,回归线在他肩膀上拉出了金色的边框。
扬起的嘴角在目触到他半垂下的眼眸时,刺刺的,想流泪。
拉斯维加斯的青天白日总是让连翘无所适从。
此时此刻的安静凝望似乎曾经在某年某月某日发生过,那双眼眸镶在涂满油彩的脸上,更是似曾相识的模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想起些什么,抬手做出打招呼的动作,道歉的话说完后加了一句“需不需要到医院去检查?”
他没有应答,也许他是刚刚来到拉斯维加斯讨生活的艺人,这一类人一般手头拮据。
“别担心,手术费由我来出。”说完又觉得她这话有点瞧不起人的,慌忙再补充:“我的意思是您是因为我才受伤的,医药费自然由我们来承担。”
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在一位工作人员的解释下,连翘才知道小丑男人是一位聋哑者。
这位工作人员告诉连翘,小丑男人是他们在网站招募的志愿者之一,今天刚来,不到半个小时时间,这里的孩子们就喜欢上“小丑叔叔”的表演。
连翘又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和小丑男人进行了沟通,知道小丑男人身体无碍后连翘这才去找妮娜。
高云双的行为还真的把妮娜吓到了,连翘和她之间的沟通又一次变成之前的点头摇头模式,当连翘想检查妮娜的伤口时她更是大声哭泣了起来。
妮娜最为触目惊心的伤口在她脚腕处,警察在俱乐部地下室的一个房间里发现了她。
那是一个粉色的房间,被打扮得就像芭比娃娃的妮娜被锁上了脚链,小狗般的被看管着。
妮娜的大声哭泣惹来了工作人员,看着妮娜的背影连翘脸深深埋在手掌里。
等脸从手掌解脱出来时,她看到一张涂满油彩的脸,那张脸一半在微笑一半在哭泣着。
眨眼间,一红一白的玫瑰由经他的手来到她面前,快得让她嘴巴都张开了起来,刚刚她明明看到他手里没有任何东西的啊。
更让连翘觉得讶异的是——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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