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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跨院,绣桔用蜂蜜加了珍珠粉调成膏子捧过来,却见林妙摆弄着装珍珠粉的罐子若有所思。
“小姐......”绣桔轻唤,把手中的膏子轻轻放在林妙面前。
林妙拿起汤匙,一口气把膏子喝掉,或许是珍珠粉真的起了功效,林妙的心里安定了许多。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送珍珠粉的人是谁。既然送珍珠粉的是他,那让人护送她们回府的一定也是他。初时她并没有想到,可当那送珍珠粉来的人提到她,她便全都猜到了。
人往往总会执拗着一些没用的事,反而忽略着身边曾经发生过的细枝末节。等到记起来时,可能已错过良久。
林妙记起初见那人时,有几枝桃花从外面伸进来,把陈旧的庵堂衬托得明媚起来。那人在她身后叫着“玉嫦”,她一回头,就看到他站在背光的地方。林妙记起来,他口中的名字是玉嫦或者玉常。
那定是和他很亲近的人,且亲近得能够直呼闺名。
他也是知道她叫林妙的,那天晚上站在月亮底下,他叫她林妙,让她误以为他是父亲派来接她的。对了,他说他问过主持师太,才知道她的名字。
好像有些不公平,他知道她叫林妙,可她却不知道他的名字。
为何一定要知道呢,单单知道名字也不够,还要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剪个纸人写在胸口上,用鞋巴子打得他手疼胳膊疼,谁让他臭不要脸抱她呢。
可若非是他不要脸,她就给噎死了,上辈子撑死,这辈子噎死,也挺丢人的。
林妙胡思乱想着,就听到阿钉和绣桔正在廊下嘀咕,隐隐约约有两句飘了进来。
“小姐今天穿过的粉色褙子还是咱们自己洗吧,免得小丫头们粗心,把上面的珍珠弄掉了。”
林妙心里一动,今天她就是穿着这件粉色褙子出门,这衣裳是于氏为了花会特意给她添置的,总共缝了三件,她原本想穿那件藕色缠枝的,早上喝粥时不小心洒了两滴在衣袖上,这才换成淡粉的这件。
花会上被人调|戏的姑娘也穿的淡粉色褙子,也是梳双鬟。阿钉和李大奶奶都说,那姑娘穿着打扮乍看上去,和她是一样的。
林妙的视力一向都好,林晓月那与平时不同的小眼神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这件事太巧合,巧合到林妙都替自己抹把冷汗,如果不是她一早觉得林晓月热情得非比寻常,如果不是她心心念念冰糖葫芦和驴打滚,那被人当众调|戏撕去一截子衣袖的就是她。
只是可怜那位姑娘,好端端做了她的替身。
林晓月是重生的,也不知道她和自己是什么仇什么怨,一门心思要把亲姐姐踩在脚底下。
一个深宅小姐,私底下划圈圈诅咒她也就罢了,这要有多大的胆子才能找人在外面对付她。
林妙环顾四周,她似乎感到了来自林晓月的森森恶意。
林晓月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她甚至可能会知道所有的结局。所以她懂得什么时候要避开,什么时候要迎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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