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掐指呼了一声“三无量”,面露得色:“你可真是多虑,何必非请殿下来观中清修,贫道以为殿下根本不像外界传言那般凶恶,就是现在下山也行。”说白了就是不想留他在这儿呗。
说完这话陈凝便看着司马瑨,以为他多少会有点反应,哪知司马瑨依然一动不动。
白檀发现不对了,凑近仔细看了看,眯了眯眼,一扇子拍在他肩头。
司马瑨霍然有了动作,左手钳住她肩膀,右手扣向她喉间。
白檀被制得死死的,一下也动弹不得,口中发不出声音来,脸色已然转为潮红。
陈凝吓了一跳,慌忙大呼:“殿下住手!”
司马瑨已经早一步松了手:“原来是恩师,本王还以为是哪个不怕死的敢打搅本王好梦呢。”
白檀踉跄几步,抚着喉咙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没好气地用扇子指着他:“为师真是小看殿下了,还能睁着眼睛睡觉,真是古今第一人!”
门外的祁峰和顾呈对视一眼,暗自窃笑。
这算什么,他们的殿下还能阵前睡觉呢!
当初他领军在弋阳郡跟秦军作战,敌军在阵前叫骂,所有人都快要按捺不住,他却面无表情毫无回应。
副将们都交头接耳,说咱殿下真是沉稳冷静啊,却见他忽然动了一下身子,沙哑地开了口:“他们骂完了没?本王一觉都睡醒了。”
众人目瞪口呆,这才知道他还有这个本事。
事后想想也是后怕,这要是已经打起来了还得了啊!
堂内的陈凝不敢置信地后退一步,受伤地捂住心口:“原来先前殿下一直在睡觉?”
司马瑨活动了一下后颈:“你房里那些个畜生太过吵闹,本王原本就没休息好。”
陈凝一愣,忽然提起衣摆就往自己房间跑。
司马瑨起身舒展了一下双臂,看了看白檀:“刚才是本王失手,恩师莫要介怀才好。”
白檀揉着脖子生闷气:“为师教书多年,今日方知做老师是有可能搭上一条命的!”
“谁要搭上命了?”郗清从门外走进来,看到二人都在,一脸惊奇:“哟,殿下居然在,我道祁峰和顾呈怎么在外面。”一面说一面见了个礼。
白檀上下打量他,见他手里提着几只纸包,冷哼道:“又来卖假药啊?”
郗清紧张兮兮地左右看了看:“瞎说什么大实话,你这样我还能卖得出去么!”
道观中常要炼丹,许多药材都是从郗清那儿买的,他却经常倒换其中成分。
不过用他的话说也是为了道士们好,真用他们要求的那些东西,估计早吃死人了,他卖假药可是造福道观的事。
瞪完了白檀,他又赶紧向司马瑨解释:“殿下放心,我给殿下吃的药绝对都是真的。”
白檀挑眉看向司马瑨:“殿下还吃药?”
郗清连忙更正:“不不不,殿下从不吃药。”说完向司马瑨见礼告辞,匆匆去后院做生意去了。
白檀见他走了,总算可以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势来:“千龄啊,为师也是为了你好啊,你我师生如今已是荣辱相连的关系,你就不能配合配合为师么?”
司马瑨幽幽一笑:“本王若不配合恩师,岂会身在此处呢?”
白檀叹气,来回转了两圈,恨恨道:“今晚抄十遍经文,为师明早就要看到!”
远处忽然传来陈凝的怒吼:“白檀,都是你做的好事!”
她一愣,莫名其妙。
还是司马瑨反应敏捷:“想必他是看到被本王砍死的那几只鸟了。”
连几只鸟你都不放过啊!!!
白檀要崩溃了,陈凝爱鸟成痴,必然是在怪她把这煞神送来了。她不敢多待,赶紧要跑,到了门边又转头丢下一句:“不许再杀生!”说完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陈凝后脚冲进门来,拢着道袍衣摆兜着惨死的鸟儿揶在腹间,左右看了看没看到白檀,又不敢对司马瑨发泄,一脸悲愤地跺了跺脚:“贫道的鸟!贫道的鸟啊!”
郗清正好出来,听见他的话,视线顺着他拢着的双手往下扫了一眼,干咳一声:“道长若不介意,在下可以给你好好瞧瞧,保证药到回春。”
陈凝脸色一僵,扭头泪奔出门:太欺负人了!
郗清却是故意的,他笑眯眯地踱步到司马瑨跟前:“殿下,您该明白我为何费心牵线把白檀引到您的面前来吧?”
司马瑨瞥他一眼:“若不明白,你还能毫发无损地站在这儿?”
郗清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您该顺着她的时候就顺着她一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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