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没人破的了。只是现在能真正学会的没有一人。”莲宵说到后面,苍老的声音里有丝遗憾。当初她看着那人耗心耗力了将近一千年才终于完成,然而却没有一个阵法师可以继承他的衣钵,这让他飞升都难以安心。
纸人在戒指里撇撇嘴,就算那乾坤阵法在厉害,君政不也只用了十年就学会了吗?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大乘修士,距离现在还早着。
“那我也可以学吗?”原幸年顿时兴奋的问道。
莲宵遗憾的笑起来,“那阵法针对的是雷灵根。主人的水灵根若要学,只怕会被排斥。”
原幸年顿时失望,不过很快又笑起来,“那我回去问问师兄他有没有兴趣……唔,不过得先把莲宵介绍给师兄,可要怎么让师兄看到你呢?”
莲宵还待要说话,突然两个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她小声的提醒了原幸年一声。原幸年已经走出了红花阵,原本想着直接离开的,又兴致勃勃的让莲宵给他讲解这阵法,结果就停下来了。他看向那些隐隐错错的红花之间似乎真有两个人,一时之间也在犹豫是直接走还是看那两人是谁。
结果,大概没多久,走出来的只有一个人。霖姜看到他也是颇为诧异,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她原本以为原幸年会问她为何出现在这里,结果他的目光在看了她一眼就转移到了红花阵里。
奇怪,不是有两个人吗?
“霖姜,你会走红花阵?”原幸年压下心里的疑惑,柔声问道。
霖姜双眼惊慌,然而很快就镇定下来,疑惑说道:“师兄,你说什么红花阵?不会是这吧?我就看这花挺漂亮的,站在那里欣赏了一下。”
“哦。”原幸年看向红花阵,此刻它又自己自动了起来,改变了位置,“没事就早点回去吧。修炼的怎么样?”
莲宵在他耳边低声道:“这修士在说谎。那里面还有人在控制红花阵。”
霖姜忐忑不安的看着原幸年探究的表情,斟酌着答道:“炼心宗的修炼方式挺有用的,我已经快要进阶进下一层了。”
原幸年点头表示明白,面上噙着一抹笑意,温柔道:“那就好。有不懂的可以问我。我先走了。”
“好。”霖姜在心里长舒了口气,她打算再进去。
岂料原本转身离开的原幸年突然又停下来,霖姜身体顿时僵硬起来,盯着他的身影不动。
“霖姜,你渴望强大我理解,只是不要误了歧途。”
原幸年说完,这下他是真的离开了。霖姜觉得浑身一冷,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冲进了红花阵里,她这个素来温和的师兄却总是给她一种从心里真实产生的恐惧和害怕。若是原幸年知道她的想法,只怕心里觉得比窦娥还冤。
莲宵进乾坤戒指前问了一句,“主人,你不知道双修伴侣的灵宠是共有的吗?”
原幸年无辜的眨了眨眼,他上一世修仙都是野路子,指望能够早日到达筑基然后为爹娘报仇,奇怪,那个时候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被谁杀死的呢。而很快,他反应过来另一件事,等到回了屋面对君政的时候,怎么都觉得难堪。
“怎么这么晚回来?”君政放下手中的古籍,注意到他的表情,“怎么了?”
原幸年将自己遭遇红花阵的事情说了出来,提到了有灵兽帮忙,顿时了然的笑了起来。他站起身来,摸了摸对方的脸颊。
“那个时常坐在你肩上的小姑娘就是天禄吧。”
“师兄你果然看得到。”原幸年憋嘴,“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君政好笑的捏了下他的脸颊,轻声道:”我以为你知道我知道啊,毕竟你也没有隐瞒。“
原幸年这下更加尴尬了,他哪里知道,于是尴尬的转移了话题,“她说她叫莲宵,知道很多阵法哦,而且那个乾坤阵法也是雷灵根,师兄想学吗?”
“等赏剑大会完了再说吧。”
君政并没有同意或者拒绝,原幸年想这阵法这么厉害,一定要磨着让他学习。当下,也就揭过这个话题,开始吃午饭。吃完之后,他们休息了一会,下午也没决定去看对战,窝在了妙灵之境里修炼。因为知道自己有两个内丹,修行之路漫漫远,原幸年也就缓下心来,吸取天地灵气灌络经脉。
一直到戌时,原幸年感觉到另一颗内丹也已经到饱和状态,不由欣喜的睁开眼睛。君政还坐在他身边闭着眼修炼,他也就没打扰,看时间也差不多干脆出去了,准备给他们提食物回来。
路上又经过那个假山,然而他进去看红花阵已经没了,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原幸年唤了一声莲宵,没得到回应。查探了一番乾坤袋和储物戒指都没发现她的身影,他脖子上还带着那项链,不由有些奇怪。
纸人慢吞吞爬出来,说道:“她要教君政阵法,所以就留在妙灵之境了。”
“他们什么时候说好了?”原幸年想自己怎么不知道。
“哦,灵识交流的。”
原幸年挑眉,“那你又怎么知道?”
“莲宵跟我说的啊。”纸人一副鄙视的表情,“她肯定要交代一番,要不然你以为她消失了着急啊。”
原幸年想,真是体贴的天禄。他又忍不住想,为什么这一世君政的灵宠会在自己手里呢,问纸人这货也不清楚。
提了两份食盒回去,路上遇到了费桦多,他看起来精神不错,起码有心情调笑原幸年。
“你这是要把我们宗门吃穷吗?”
原幸年白了他一眼,冷淡道:“这么大宗门连点吃的都不舍得?”
费桦多又呵呵笑了两声,嘴皮抽了抽,“他醒过来一次。”
“是不是看到你又吓得昏过去了?”原幸年讽刺道,心里却是松了口气,能醒过来就好,要是一直沉溺不愿醒来那才糟了。
费桦多突然脸色莫名,竟有丝孤寂凄凉,“他要是永远不醒也挺好的。”
原幸年顿时怒道:“你说什么胡话!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费桦多勾起嘴角,认真的说道:“嗯,若是你这是真心实意的想法,我倒是放心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原幸年不耐烦,他觉得手中提着的食盒变得好重,内心里也不知是该期待还是不愿听费桦多接下来说的话。
这次费桦多并没有回应,而是嘟囔了句什么,声音轻的原幸年怎么都没有听清楚。他想问他到底搞什么,结果对方只是和他擦肩而过,随即走了。
“莫名其妙。”
原幸年揉了揉额头,想着等下是不是去见下伊堪酒,还是应该等他彻底好了再去。他一路上都在想着乱七八糟的,没多久就到了客房。旁边的房子紧闭着门窗,他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也不知道伊堪酒现在醒过来没。
费桦多走了,那岂不是客房就伊堪酒一个人?想到这,原幸年有些担忧,将食盒放回了屋里又重新出来敲了隔壁的门。
原幸年敲了三下,没人回应,他想他是不是真的只是暂时醒过来而已,于是打算推门而入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是一个没见过的男人,面容英俊深刻却轻佻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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