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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只要说出来,你就能解脱了。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那人声调变柔:“我先给你开个头,免得你又说不清楚吃苦头。这是去年的事情,当时网上出现了一个视频,视频里的一个女生被七个女同学扒光衣服踢打,同时还有几个男学生对着她的身体进行猥亵行为。就从你和这个女同学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欺负她说起,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否则……”
那人话语顿住,手上的刀却迅速地在女孩儿身上划了一道口子。
去年的事情?林摇仔细想了想,去年下半年她才回到和平的文明社会,且身在异国他乡,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倒是这个女孩儿,她一看就知道,她就是最近网上讨论很激烈的校霸事件的受害人之一。
在看到那七个视频的时候,鲁西社并其他各大报社有觉着这条新闻很有价值的记者前去归县四中采访。
但采访的报道中,七个女孩儿无疑都被当成了被害人,她们并没有说自己为什么被这样粗暴地对待,被问及这件事情的时候只是缄口不言。
当时的报道一出来,众人皆以为女孩儿们是因为受到严重精神创伤,才不敢提及当日的事情。
舆论是普遍偏向她们的,因为她们确然是受害者,被那样残暴对待的她们,使公众对她们十分同情,并且还觉得法律对未成年人犯罪的从轻处罚十分不合理。
网络上很多网民发声,说受害者不该成为不良青少年成长的垫脚石。
现在看来,当初那七个女学生被欺负的事情,也许是另有隐情,或许,很有可能是报复行为?
林摇正思忖着,抬头看林恪时,只见他神色平静地看着视频,冷静而理智地旁观着。
他发现她在看他的时候,便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似乎是在安抚,又似乎是惯性而为。
林摇心中浮现出一种最近常常浮现、但于她而言却很陌生的情绪,并产生了一种幸福感。
她的唇角略微弯了弯,就看到林恪眼中亦有笑意。
而这时,视频里,女孩儿痛呼一声,哭着大叫:“你别打我,求你别打我,我都说!”
那人蓦地厉喝一声:“还不快说!”
女孩儿吓得当即身子往后一缩,打了个寒颤,抽抽噎噎地说:“你说的那个女的,名字叫程天净,是C市归县四中高二七班的学习委员。
我是高二六班的学生,因为我们班的班长邱润是我们这个年纪的级草,长得很好看,对人也温和,所以我很喜欢他。
但他不接受我,反而喜欢程天净那个贱/人!我警告过她不要和邱润走得太近,但她并没有理我。
所以,我准备教训她一下。
我找了和我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姐妹在周末放学的时候堵住了她,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显然的是,她并不排斥说出这个事实,也许是因为她处于被拍摄的状态,让她感觉到自己不着寸缕的狼狈会泄露于人前,所以她直觉有点不对,不愿说得太详细。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教训了一个人而已。
而西厅的众人听到女孩儿的话,一时明白过来,也许,这是有人在给那个叫程天净的女孩儿报仇。
看来视频里的这个女孩儿并不冤枉,只是这手段也太残忍了些。
林摇看向视频中的人时,眼神中带着些审视。施暴者在对别人施暴的时候,面对求饶大多会变本加厉,她们又怎么会想到自己也会有被施暴、也会有求人放过的一天呢?
或者因为她们年纪轻轻尚未定性,对是非的分辨并不分明,但“无知即有理”明显是极为荒谬的。
对于她们曾经所犯的过错,法律便成为了保护伞。
女孩儿刚刚说完,又是一道弧线划过。
“啪!”
清脆的响声在满是人的西厅里显得格外嘹亮。
女生脸上又被抽了一巴掌。
而那人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危险:“不不不,你没有资格和我讲条件,你只需要,”又一“啪”的一声响,TA声调拔高,“讲出来。”
女孩儿被打得身子一颤一颤的。
周围议论声渐起。
“这孩子就算再怎么有错,也不该这样啊!”
“就是说,太没得人性了!”
“看起来造孽巴撒的。”
“这会不会是电影哟,现实生活中哪里会有这种事。”
“如果是电影,尺度也确实太大了点咯。”
“……”
但不管别人怎么议论,总归是影响不到视频里正在发生的事。
视频内是完全没有打马赛克的,女孩儿双腿被分开,两只脚分别绑在两只椅腿上,手也被反剪在后绑着。
她带着青肿紫瘀的脸上露出犹疑之色。
TA出声嘲讽:“怎么?有脸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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