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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其森第二次来计家。已经轻车熟路。他打开后备箱,以寻发现里面多了一只硕大的箱子,视线还未收回,其森已经拎起箱子,大踏步走向计家。
计家是独栋小楼,计向明老远已在家门口翘首以盼,可谓望眼欲穿。见到他们,乐呵呵连忙过去拿行李,嗔怪以寻:“回来就回来,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以寻尚未答话,其森和颜悦色道:“这是以寻孝顺你呢!”
计向明一拍脑袋瓜子:“我是太高兴了啊。”而后深叹一口气:“其实你们能常回家看看就好了。”
其森点点头。女人总是多愁善感些,以寻早已眼睛潮湿。收拾起眼泪,以寻说:“爸,我会的。”
其森一听,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味。探询的眼光看了一眼以寻,似有哀怨,紧抿薄唇,也不再做解释。以寻吐吐舌头,挠挠头。垂下眸,也觉得话说的急躁了些,没深思熟虑就脱口而出,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便走过去挽过其森的肩,希望他能担待她的口误。其森的胳膊却明显的抖了一下,以寻心中更是百般不是滋味,默了默,以寻扬起尖俏下巴,绽放一抹灿烂笑靥:“我们一起。”
其森脸色似乎才稍微缓和。
还好计向明是个粗人,没注意话中一字之差谬以千里,没注意到这两人眉来眼去较量一番,乐呵呵的领着他们进了屋。
箱子里除了送给老人家的营养品,酒茶之类,还有送给各方亲朋的礼物,新型玩具手机电脑,护肤品包包等。以寻看了他一眼,想的挺周到。
吃茶毕,以寻便卷起袖子,穿起围裙去厨房做饭,计向明捞着个机会,悄悄问以寻:“陆家有没有欺负你?”
以寻一边摘菜,洒然一笑:“爸怎么说这话。他们很疼爱女儿。”想起昨天李珍亲口说她就像她亲女儿一般,欣慰也颇多感慨。
计向明素来知道以寻是个闷葫芦,绝不轻易将伤痛示人,每次电话也都是报喜不报忧,不过今日瞧以寻容光焕发幸福无比的□□模样,计向明便也稍稍放下心,以寻便要把他往外面推:“儿孙自有儿孙福,爸别担心。不要让其森一个人坐着,你跟他说说话。”
计向明指指她,笑:“你啊!这么快胳膊肘就往外拐,见到你这样,我也真的放心了,你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就是你哥.....没事,你哥陪着他呢!”
“我哥?”以寻手指微颤,掖了下鬓角的发丝。糟糕。她停下手中动作,“我出去看看。”
以寻趿拉着拖鞋撩开竹帘一角,向客厅看去,正好对上其森的目光。深沉又冰冷。希冀又悲凉。让以寻一痛,其森倏地转换视线。与她目光错开。
其森今天的打扮一丝不苟,黑色大衣包裹下的身躯焕发禁欲迷人的神采,他正襟危坐,正与计以谦侃侃而谈,让人如沫春风。然而.......
以寻轻咬下唇,退了出去,心中着实懊恼。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希望计以谦不要胡说八道。满口不知所谓。
但她实在是多虑了,有些人有这种本事,遇弱则弱,遇强则强。计以谦就是这么个怪胎,他在其森面前显得十分圆滑通融,通晓古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博学模样,绝不会胡乱提起,哪怕有一点儿暗示她所担心的事情来。
她甩去脑中的胡思乱想,全心全意对付起面前的食材来。计向明要被她“撵”出厨房,一直操劳的计向明也该息将下去。计向明百般不愿,乐呵呵的说:“难得跟我闺女说说体己话,让你哥跟其森多熟络也好。”
以寻洗菜,哗啦啦的水如同她此刻繁杂喷涌的思绪,她甩下头,终究闭口不语。过了会,她说:“爸,要不你把桃园盘给别人吧!我跟哥都可以养你。你也该颐养天年了。”
“这孩子,你才拿多少薪水?千万不要跟我说拿陆家的钱来养我,知道吗?等你的基础夯实了,再跟我提。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不要以为嫁入豪门,就忘了自己的努力与梦想了,就变得好吃懒做起来,什么时候都得把自己的根基打扎实了,才能抬起头说话,我话糙了些,但理不糙,再说我这把老骨头,正好指望管理桃园活动筋骨呢,你要我不管桃园,我一个人对着家门口的大黄狗发呆卖萌么?那还不憋死我。”计向明一口气说的急,说多了些,有些踹不上气来,以寻连忙倒了杯水,给他顺顺。
“爸,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我那薪水每个月拿出点来还是可以的,其森,他对我很好,你不需要担心。”以寻麻利的拾掇流理台,开始炖鱼汤。
酒足饭饱完毕,以寻寻了空出去走走,走到家门的一颗老柳树下,看着光秃秃的柳树,枝桠叉棱的切割不同的明艳天空。阳光自头顶如花洒曼妙洒落,光影在脚底斑驳浮动。以寻知道其森追了上来。她垂眸,似有愧疚,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其森也没说话,陪她看远处曲陡起伏的梯田。远处黝黑色的山峦连绵起伏延伸到天际。一排排青松如战士般肃然起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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