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目放下一份文件,叹气,只觉得棘手。
“麻烦了,这场战争如果再持续下去,之前构筑的平衡将不可避免的崩塌,到时候……”夏目不愿再想下去,如果事情真的到那种地步,他就不得不向静司求援了。
骨女近乎无声的走进来,跪地行李,眼中藏着几许担忧,“陛下,北境焰落求见,有要事禀告。”
收起纷杂的思绪,夏目强打起精神,“请吧。”
衣袂如流火,花妖的眉眼艳丽到浓烈,他施施然走进大殿,躬身行礼。
“陛下。”
夏目示意他起身,淡淡的问起花妖的来意,花妖从容一笑,竟然稍稍的踏上了一级台阶,逼近了魔都之主的王座。
夏目顿时一惊,振袖而起,雷霆在他身侧酝酿。
“还请陛下不要见怪,”花妖歪着头,神情很是无辜,“我对这个劳心劳力的位置避之不及,这样冒昧地上前,这是想亲近您罢了……”
夏目:鬼才信你!
焰落眸光一沉,几乎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在政务上所表现出的手段,在战事上却又左支右绌,明显不是的场静司本尊,如果是本尊的话,他早被从台阶上拿剑戳下去了!
花妖带着笑,又跨上一级台阶,虽然对于夏目来说,与小伙伴之间向来是平起平坐没有距离的,但是在魔都,一旦他露出了这样宽容的一点苗头,有的是妖怪想要取而代之。
这是魔都之主的尊严。
天羽羽斩与布都御魂融合而成的那柄剑,被他束之高阁许久,现在也到了该用一用的时候了。
几分钟后,花妖被更加干脆的揍翻在地,仰望着大殿有龙影浮动的天花板,熟悉的感觉让他十分的怀念。
果然是那位啊……
夏目一脸严肃的站在台阶上,哪怕拿着剑他也是个远程,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台阶就让花妖饮恨了。他不可能直接把这个从二代时期就活着的大妖干掉,于是现在在认真思考封印他的问题。
听起来挺不错的,嗯,封印起来消息就不会泄露了_(:зゝ∠)_
夏目开始从勾玉里往外掏东西,符文绕着花妖画了一圈,花妖才一脸惊恐的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顿时不顾身上的伤,开始死命挣扎,竟然让他成功的滚动到符文之外,一把抱住夏目的大腿。
“求……求放过啊嘤!”
夏目不为所动,刷刷刷在花妖额头上画了三道符文。
“不会痛的,只是睡一觉而已~”
花妖:你骗鬼啊啊啊啊啊!!!
生死关头能爆发出巨大的潜力,被封印关头也是同样,花妖焰落爆发出了一生中最大的勇气和智慧,毅然决然的做出了吃了豹子胆的举动!
他扑倒了顶着魔都之主壳子的天狐!!!
黑发逶迤,异色妖瞳理还带着些许茫然,这种绝对不属于这具身体的表情在这一刻竟然显得异常柔软,花妖不得不承认,哪怕举手投足都清华难掩,这具壳子里的灵魂也是可以归到妖狐一类的天狐。
虽不是巧言谄媚,却能在无意之间撩的人心尖发痒。
魔都生物本就重欲,正当花妖心荡神摇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一个森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阴沉沉的好像恨不得把他剥皮拆骨当花肥。
“焰落,谁给你的狗胆?”
花妖慢慢的慢慢的转过头,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试图争取宽大处理。
“只是因为伤势严重……一不小心摔倒了……”
“狡辩……”的场静司指尖亮起金色雷霆,俊秀的面容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声音变得轻而柔,宛若恋人间的呢喃,“还不滚起来。”
花妖一个哆嗦,立刻连滚带爬的远离夏目,缩在柱子旁边嘤嘤嘤不敢说一个字。一时鬼迷心窍的后果太过可怕,他看上了性情和顺的天狐,却忘了旁边有条恶龙守着,恨不能看一眼都会被挖眼睛。
暂时KO掉了花妖,的场静司转向夏目,分分钟就想把他关进小黑屋!
“为什么不躲?”他的眼神已经有点危险了,夏目正在整理有些凌乱的长发,几乎是立刻就注意到了的场静司情绪不对,处在力量温和的天狐身体里,还是有丝丝缕缕的戾气显示出来。于是他站起来,主动抱住了的场静司,蹭蹭再蹭蹭。
“因为在询问新剑的名字,毕竟……”夏目露出了貌似人畜无害的微笑,意味深长的看了花妖一眼,“毕竟知道真名的话,威力会强很多。”
的场静司秒懂了,然后他愉悦了,反抱住自己的壳子揉了揉,只觉得没有一处不熨帖。夏目是最了解他的人,每一次都能及时制止他心中的猛兽出笼,虽然他觉得有点可惜就是了。
事实证明到现在为止,魔都之主也没有放弃过“关起来”这个美好的愿望_(:зゝ∠)_
冷冽的视线在花妖身上一扫而过,落到夏目身上又变得温暖和煦,的场静司把玩着据说是两把剑融合而成的新剑,心中确有几分喜爱。
这时候他听到夏目说——
“我想,这把剑还是静司随身带着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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