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动静。”
说到这,冯一鸣终于醒悟过来了,看着已经面色平静下来的张长河,试探着问:“是丁向中……”
张长河没好气的哼了声没搭理这混小子,陆菲在边上开口说:“丁局长来电话说的不多,只是提到你建议突袭那家夜总会的时候,淼淼也在边上。”
“完全没这回事,绝对没有,不信你们问叶子,叶子一晚上都在张淼身边。”冯一鸣连忙喊冤,“我只是知道她们俩晚上要来,具体来没来我当时都不知道,后来出了事我才赶过去,姓丁的老王……”
张长河盯着面前似乎受了天大委屈的混小子,说:“刚才丁向中还来了电话,他们在现场临时提审,王勇强似乎还和你单独谈了话?”
冯一鸣喊冤的声音更大了:“那时候不是想把王勇强诳在那等着丁向中嘛,随口扯了些东西糊弄他的。”
冯伟安在边上冷笑几声,说:“你现在本事越来越大了,还准备糊弄谁?”
冯一鸣眨巴眨巴眼睛,心想老爸这怨气是哪来的?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好一会儿陆菲才幽幽的说:“刚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和老张都快急死了,但是丁局长在电话里说……”
话说到这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冯一鸣奇怪的瞄了眼陆菲,却听见冯伟安接口说:“老丁替张书记分析了,夜总会的事情把王勇强牵涉进去,王庆就这么一个儿子,被宠成家里的宝贝。这时候张书记才有施展手段的空间,其他的不说,光是高速公路外包的路段、包括通溪县的拆卸,就够张书记……”
冯一鸣张大嘴巴愣在那,丁向中这个大嘴巴,这种事情是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吗?而且这些都是他亲口告诉丁向中的,这家伙居然脑子都不过,原话转给张长河,真是猪队友啊!
张长河脸上露出一丝阴笑,说:“老丁这个人我还算了解,公安战线上是把好手,但是对公安以外的事务没什么了解,也不会去插手,冯一鸣,你说呢?”
冯一鸣无力的低下头,他终于了解今晚张长河夫妇勃然大怒的原因,也了解了为什么连老妈都不站在这边了,丁向中电话里首先说的是这件事情给自己一方阵营可能带来的种种好处,直到最后才轻描淡写的提到张淼也在夜总会。
最后张淼险些出事,张长河在政坛混迹这些年,乱七八糟的事情见得多了,估摸是顺着丁向中的话猜测是冯一鸣为了剪除结了死仇的王勇强,有意把张淼带去夜总会,以此为借口硬逼着丁向中/出手。
虽然结果对己方有利,但是张长河怎么甘心自己尚未成年的女儿成为政治斗争可能的牺牲品,如果冯一鸣有这样品行,张长河怎么放得下心。今晚还是陆菲心里怀疑丁向中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硬拉着张长河来冯家问个清楚明白。
冯一鸣哭丧着脸,提起热水瓶,给举着空茶杯的张长河添了热水。愤恨的说:“张伯伯,这次都怪丁向中那老东西,回头……”
问清楚了来龙去脉,知道今晚要不是冯一鸣机缘巧合也去了这家夜总会,张淼八成得出大事,张长河感激的看了眼今晚劝阻差点发飙了的自己的陆菲,笑着说:“拉倒吧,不过一鸣,这次不光淼淼,我们一家都欠你一个人情!想要什么直接说!”
冯一鸣轻声说:“我还小呢,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要不?我先寄放在张伯伯这,以后再……”话还没说完,冯一鸣就偷偷瞄了眼陆菲。
陆菲本雍容的坐姿突然僵硬起来,心想这小家伙还记得上次咖啡馆里的小小谈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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