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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剑岭——蜚声华夏和九黎的铸剑圣地,土豪剑修们心目中的天堂。在这里只有你买不起的剑,没有你找不到的剑,不论粗狂汉子风还是文艺少女风,总有一款适合你。
不过对于已经在祭剑岭当了二十年剑侍的安福来说,那些被众修者争抢的绝世好剑简直全是恶魔。
就必然说现在,他本来是打算给琅琊剑盘盘刃上上油的,结果刚刚打开门锁迈进剑阁就那个叫丹朱的恶魔之剑给拎小鸡一样拎到剑台上站着,一大群虎视眈眈的剑灵围在他四周。虽然这群剑灵长得都很好看,但就跟蘑菇一样,越是好看的越危险……
安福哆哆嗦嗦抱着手里的木桶,“你……你们又要干嘛……”
那个叫肾虚,阿不,叫神虚的总是喜欢拿着把扇子耍帅的剑灵人畜无害地一笑,“听说最近祭剑岭来了位贵客?”
安福讷讷点了点头。
另外一个小鲜肉剑灵桂生也凑到他另一边,“还听说这位贵客不是来求剑的,而是来勾搭我们主人的?”
安福赶紧摇了摇头,因为他感觉得到某把剑就在这藏剑阁里,虽然暂时还没路面,“没……他就是岭主一个朋……朋友。”
丹朱一把揪住可怜的小剑侍的衣服领子,漂亮而凌厉的眼睛微微眯起,“你确定只是朋友?我在这儿的时间比你可长,上一次他来的时候对我们主人又亲又抱的,怎么解释?”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岭主可是已经命令你们好好在剑阁里呆着的你们不要乱找借口出去捣乱……”安福鼓起勇气一口气把岭主让他说的话都给喊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丹朱冶艳一笑。
上一次他看到丹朱这样笑,被这无良剑灵挂在后山的树上挂了一晚上,差点儿被个半夜出去找吃的的魑魅当夜宵。安福马上就怂了,“但……但我的心跟你们在一起……我也觉得那个什么什么宫主郡主的太讨厌了……我支持你们哦~~~”安福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对在一起,做了个爱心的动作……
“丹朱,你吓到他了。”温柔的声音,天籁一样,一听就是这群患了岭主狂热症的剑灵中的天使——琅琊剑的剑灵。安福马上泪眼巴巴望向琅琊剑,后者冲他温和一笑,“安福,你也知道丹朱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脾气大,他问你什么,你还是老实说了吧。”
“我是真的不知道岭主跟那个辟邪宫主有什么渊源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位,听说他一直在追岭主……”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看到最恐怖的那把剑的剑灵从角落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觉得空气有点稀薄。
其实那个所谓最“可怕”的剑灵相貌相当清雅俊美,素衣青发,气质如华,不像个剑灵,倒比岭主还要像个仙风道骨的上仙修者。他虽皎然如云中之月,有种自然散发的高冷之气,但说话时却并不缺乏亲切柔和,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拒绝的了那样温柔的笑容。
然而像之前说的那样,越是好看的越是祸水。如果说丹朱的种种跋扈还算光明磊落,这位文修剑的剑灵坏得简直不着痕迹浑然天成。
比如说上一次有一个自诩华夏仙家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东华派执礼长老的爱徒、人称寒月公子的修者来求剑,愣是看上了这文修剑。当然咯,岭主对于文修剑的偏爱举城皆知,自是不可能给他的,可这寒月公子长着自己身份尊贵修为又不俗,说什么感应到这就是他此生所修之剑,不得此剑便不离开了,另岭主着实闹心了一阵,背地里砸了好几屋子的花瓶。
岭主这个人嘛,平时生起气来能一口气骂人三天三夜不重样的,可这东华派是祭剑岭的忠实客源之一,好像以前还曾经帮助过岭主他们斗白泽,总不能太不给面子吧。岭主的嘴炮技能没有地方使,气得直上火,一连好几天他们这些下人都战战兢兢,生怕被误伤。直到某天文修剑主动请寒月公子去赏月喝酒,那位公子喝得酩酊大醉,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跟一只娇羞的小魑魅躺在一起,并且衣衫不整春痕累累。
那位寒月公子以后再也没有跟任何人提过“祭剑岭”三个字。
安福回过神来,发现文修剑已经揣着手半侧着身立在他面前,缓声问,“你说,这位辟邪宫主一直在追主人?”
“……是……”
“多久了?”
“我听蛟灵说过……好像他们两个渊源很深,在白泽之战前就认识了……貌似,他救过岭主的命,岭主也帮他解开过诅咒……”安福怀疑自己好好一个剑侍,在剑灵面前怎么总是低声下气的。他们不过是剑而已嘛。
连岭主都没这个文修剑有气场……
一道暗沉的光闪过文修如深泉净琉的眼瞳,安福怀疑那是某种类似吃醋的情绪?
琅琊清了清喉咙,安抚道,“小修啊,主人那样的高富帅,有几个追求者也是很正常的。你不要多想。”
丹朱嗤笑一声,“这一个可不一样哦。虽然他来的并没有很频繁,不过看得出来,主人对他也不是没有好感。而且这个人很有手段,之前把青蛇剑领走的那个叫乔嘉树的蛇妖就是他给找来的,另外为了离间我和主人的关系,派来个什么逐月护法成天缠着我的也是他!”
“额……那个……好像是你自愿被人家缠着的哎,而且每次把人家折腾得走不动路的好像也是你,做剑不能这么没良心吧……”肾虚在旁边啧啧吐槽道。
“哼……我那是逢场作戏。”
“那上次逐月护法给食堂大叔的女儿送了朵花你干嘛那么生气?弄得人家三天都没下床?”
“你闭嘴啊!我可还没开始抖搂那个隔三差五就跑到这儿来看你的狐王的事儿呢!”
“那是他闲的蛋疼,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你别脸红啊~”
那厢吵吵着,这厢文修剑眼睛里的那种暗沉更深了……虽然他的表情平静祥和没有任何变化,安福还是觉得自己最好趁机去给岭主报个信儿,别回头再搞出人命来……他趁着文修剑不知道又在琢磨些什么邪恶的计划,小心地爬下剑台,溜着墙根往外蹭,好不容易蹭到门边,门却开了,进来了出去巡防回来的龙渊剑和破军剑。扑面而来的吵闹声另龙渊皱了皱眉,“又怎么了?”
琅琊长叹一声,“他们在讨论今天来勾|搭主人的那个辟邪宫主。”
桂生也耸耸肩道,“不过话题好像一如既往被带到别的什么奇怪的东西上去了……”
此时文修忽然开口了,并不大声的一句,“别吵了。”忽然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众剑都望向他。
见众剑安静了,他便下了第二个命令,“破军,把安福抓住。”
破军行动比脑子快得多,一把就将前脚刚刚迈出门槛儿的安福拉了回来。安福瘪着嘴,“剑老爷们……你们到底要弄啥啊!”
文修慈爱地对安福笑笑,声音温和,“不要怕,只是跟你借点东西而已。”
当晚,祭剑岭岭主鸦九和辟邪宫宫主殷扶疏在火山湖畔赏月。中天一轮寂寥的玉盘倒影在波动的水面上,芦苇随着初夏微热的晚风轻摇曼舞,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搅乱一池安宁。
殷扶疏给鸦九再次斟满一杯他这次带来的梨花酿,“我听说,除了盛文修外,你还留下了五道命魂?”
鸦九一饮而尽,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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