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是你吹的太难听。真是对不起这丛湘妃竹,和你手中的陨。”永贞十分不客气的说道。
明鸢对于永贞直白的话有些好笑,“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永贞没有回她的话,踮起脚尖一把抢过她的陶陨,放到嘴边就呜呜咽咽地吹了起来。
明鸢,“你怎么?”
“这个手是怎么放的?”永贞打断了她的话,偏着头,一双明亮的双眼透着真诚。
明鸢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的话主动拉着她的手,纠正她的指法。“这是这样的,手指应该这样放,对,对,就是这样。”明鸢第一次教导人家,很是专心。
没过多久小女孩就已经掌握了基本的指法和音韵。
“呜呜……呜……呜……”永贞的头稍稍扬起露出光洁线条感极佳的细颈,八指依次放在前面的小孔上,纤长的小指托住陨体。
低沉温柔,宛若流水,潺~潺流过。
明鸢惊服,“你吹得的确比姐姐好挺多了,姐姐受教了。”
听到明鸢这样说,永贞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脸上像染上了薄薄的一层胭脂,笑的羞涩。眼神却因明鸢的夸奖亮了起来,一张美人脸显得更加明艳。
“永贞小姐,用晚膳的时候到了,你该回去了。”离画在一旁当了许久的背景布,看见天色实在晚了,才颤颤地提醒到。
永贞抬头看了看天儿,嘟着嘴不情愿地说,“那陌生姐姐再见,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和你玩,不然姐姐该担心了。这,你的……”永贞并不认识手中的乐器就是陨。
明鸢善解人意地接道,“这是陨,那我们就改日见吧。姐姐还教你吹陨。”明鸢想起小女孩的指责,又改口道,“不是,妹妹你教姐姐吹。”
永贞微微一笑,“好的,陌生姐姐。对了,陌生姐姐,我叫永贞,住在明月阁,姐姐无聊的话就来找我玩吧。”然后就又牵着离画的手,蹦蹦跳跳的走了。
明鸢盯着她远去的背影,淡淡地问道,“冷屏,为什么我都不知道,家里多了一个人,还是住在大姐的明月阁里头。”她的眼睛眯起,里面闪过一起危险的光芒。
冷屏并没有因为主子的质问有任何的慌张,“据说是姚家远房亲戚的孩子,早年养在一个尼姑那。近些日子才被大小姐领了回来。与大小姐甚是投缘,所以也就在明月阁住下了。”
明鸢嘴角勾起一个鄙夷的笑容,“远房亲戚的孩子?哼,不知道姚家人又糟蹋了哪家的女子,留下个这么可怜的孩子。”明鸢显然对姚家成见极深,一说到这种事马上就和她自己的身世联系起来。于是,明鸢对永贞除了些惺惺相惜,更是添了些同命相怜。
“你还不准备有所行动吗?”冷屏有些冷清的嗓音响在耳边。
明鸢本来就是有些自负的人,听到有人对她的行为指手画脚,当时脸就沉了下来,“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指指点点。她让你来只是当我的助手,可不是我的主子。”
“我并没有干涉你的意思,我只是……”冷屏对她的嘲讽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明鸢却不耐烦听,“好了,我心里有数。向林绮兰寻求合作的事,我还在考虑,现在有所行动还太早。”
而那边,明月听完离画的解释若有所思。
“永贞要和明鸢一起玩什么的不用阻止,只是……”明月朝离画招招手,示意她贴耳过来,“小心盯着三小姐,她的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记住!”最后两个字,明月说得格外的重。
离画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离画一定好好做好小姐交代的事。”
明月满意的一笑,“好了,你下去吧。从此永贞出门你一定要在身边,如影随行。”
离画有些手足无措,僵硬地行过礼以后就走了。
明月拈气一颗葡萄,放入口中。
一个前世的仇人和今生的有缘之人居然相识了,真奇妙。
也罢,永贞在佛家生活了那么多年,希望她能减轻一些明鸢身上的怨气吧。
随缘就好。明月如是想着。
顾府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顾母激动地站了起来。
顾定淮很是认真,“真的,母亲。我不想做父亲手下的一个傀儡,也不想自己的未婚妻无端受辱。”
顾母听到这话,神情有所缓和,调侃道,“明月也是好福气,有我儿这么一个贴心的未婚夫。”
顾定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
“这事我同意了。”马上,顾母话峰又一转,“但这事,你父亲怕是不会同意,他可不想让你自己能立起来。”
顾定淮恢复了严肃,“这事外公有交代,母亲不用担心。”
“那好吧,你也这么大人了。我也不想再干涉你什么,你自己做主就好。”
顾定淮一听,脸上又显出了笑容,带着一丝孩子的干净,“那好,我就让竹笙带消息给明月,也让她安下心。”
顾母笑的温柔,“去吧,有了媳妇就忘了娘的丑小子。”
“好勒。”少年步子欢快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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