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露面。”陆瞻抻抻身子,“但如今可知的是他们正在利用一切机会挑拨宫闱矛盾。坦白说最开始的时候我曾经提防过你,但当确定你并未获悉过俞妃那些事,你也没有条件参与,也许皇上这才选择把真相告诉你。
“我知道你现下的难处,但也还是希望你能权衡轻重,顾全大局,不要做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憾事。”
汉王双手握拳,咬了咬牙关。
陆瞻站起来,看他片刻,走了出去。
……
宋湘一直留意着汉王这边动静,一会儿花拾又来禀报说俞妃在哭。她打发人唤来紫嫣,交代了几句话去,陆瞻就回来了。
问了问经过,她微微松了口气。皇帝当然是不想连座汉王的,不然的话先前便不会容陆瞻将他带走,汉王若真被一并处罚了,不知道敌人暗中得有多高兴,陆家自己就先把兵将给折损了,都不用他们动手。不管皇帝是出于对亲儿子的不舍,还是对大局的考虑,若看不明白这点,就枉费这声“明君”之称了。
……
时间无波无澜又滑过去一日。
苏慕潜伏的山道还是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宋湘等至夜深,怏怏入睡,半夜忽然被陆瞻摇醒:“覃家那边审出新的东西来了!”
她一骨碌坐起来,看到珠帘外景旺躬身立着,便披衣下床,与陆瞻走了过去。
“方才胡公子派人来过,说是胡大人审问覃襄,过程里发现覃夫人的父亲早年是两湖地界一名将领,覃襄娶覃夫人时,其父早已离开军营多年,并且已经身故,因此没有深究。这几日因为单独关押,覃襄连番受审,就想起了这一桩来。胡公子说胡大人与几位主审的大人已经从与覃家相识的将领处求证过,覃夫人林氏的父亲确实早已亡故,林氏也曾说过听得懂汉阳话,因为其父曾在汉阳多年。”
“早前皇上说过,楚王府所在的汉阳府,就位处两湖地界。”陆瞻立刻跟宋湘道。
宋湘拢着衣襟:“这么说来,不管覃襄有无问题,这个林氏的父亲多半是楚王府旧人了。林氏替那些人做事也不奇怪,何况她还是覃襄的填房。那林氏招认了不曾?”
“还在审,方才据说已经松口了。”
“世子妃,胡公子又派人来了。”
恰在这时花拾也快步走了进来!
“怎么说?!”宋湘跨前一步。
“林氏已经招了,人就是她杀的,东西是她从京城起就一直揣在身上的,早就打算销毁,那日茶座间因为打湿了裙襦,换衫时怕让人看见,就临时让冬喜去烧掉。因为冬喜回来后神色慌张,林氏疑心她看过里头内容,所以就打了她,谁知道失手把人杀了。”
“那她交代出来为何要揣着那些东西吗?”
“东西是从覃襄案头的文书里抄下来的。她父亲有个旧友,曾经关照过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汉阳府能挖宝,央她弄到这么一份舆图。”
宋湘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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