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扑了个空,回来时宋湘已经回房了,索性便去找沈笠。
才拐出甬道,就差点与人撞了个满怀。一看是萧臻山,便立刻停住道:“小候爷不是去围场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萧臻山说道:“汉王殿下受伤了,世子让我回来接太医过去。”
“受伤了?严重吗?我姐夫有没有事?”
“你姐夫没事,汉王殿下伤的也不重,不过是一支箭飞过来,擦过他小臂,落下点皮肉伤罢了。”
“好好的怎么会有箭飞过来呢?”
“可能是挨的太近了吧。”萧臻山淡淡一句话就回应了过去。
宋濂哦了一声,打量了他一身上下,然后追上去:“我可以跟你去围场里看看吗?”
“那怎么能去?你又不能打猎。”
“我虽然不能打猎,但是我可以帮你们守猎物啊。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围场,结果连围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见过,实在是太可惜了,回去也不能跟人吹牛啊。”
宋濂拖长音叹了口气,肩膀也耷了下来。
萧臻山可还从来没有跟他交过手,看他只差没在脸上写明白可怜两个字,心底下也略有些不忍。想了想就道:“带你去可以,但你不能闹着进围场,只能在外面。”
“我保证听话!”
萧臻山就往前道:“那你打发个人回去跟你姐说一声,然后跟我来吧!”
“好嘞!”
宋濂立刻照做。
围场这边却没有萧臻山说的那么轻松。不但不轻松,而且还很凝重。
汉王伤的的确不重,只是左小臂上擦出了一道血痕,但陆瞻拿着那只带着血迹的箭,却像是看到了鬼魅一般。
“箭上刻的谁的名字?”
树墩上坐着的汉王看向陆瞻,眼眸里带着浓浓的疑问,已经察觉到不寻常了。
陆瞻没回答,却在低头看了片刻之后问道:“五叔有没有什么仇人?”
汉王撑膝站起来:“我与人并无利益之争,怎么会有仇人?”
说完他看到陆瞻一脸莫测,又不由伸手将这只箭拿在了手上。凝眸一看箭上字眼,他立刻也僵直了背脊!
“陆昶?!”
陆瞻没有言语。看到汉王震惊莫名的反应之后,他把双眉皱得更紧了。
陆昶就是秦王之名,箭上刻的若是旁人的名字倒罢了,世人都知三个皇子之间存在着储位之争,刻的是陆昶,意味着什么,还用多说吗?
而这样的手法,看起来又是那么的眼熟!
“他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手?”
汉王喃喃发声,望着手上的箭,攥紧它在手中,随后又看回陆瞻:“他在哪里?!”
“刚刚过去不久。”
半个时辰前陆瞻与秦王在前方小树林里打过照面,秦王憋着一股劲要与他一较高低,打了个招呼,打马就走了。而他往这边赶来的时候,刚刚好就听到汉王侍卫们的惊呼。但谁也没想到,他从汉王受伤的臂下地上,捡到的竟是这样一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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