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说的想说的话!”钟氏支着身子起来,“侧妃要是不明白,我也不妨说个明白给你听听!”
云侧妃忙劝道:“好孩子,不要激动,先顾着身子要紧!”
“我才被人害得丢了孩子,我都还来不及体验这份喜悦他就离我去了,不把这事弄明白,我对不起这没了的孩子,我也对不起我自己!”钟氏说着又哭起来。
云侧妃只好又往她腰后塞了个枕头:“那你好好说,你腹中的孩子也是王府的孙儿,你们的父亲母妃定然会给你作主!”
钟氏靠在枕上,泪如雨下,恨意却从眼泪之下透过来。
晋王妃吸气:“王爷他们呢?”
景泰道:“在前厅。”
“郡王妃受了这么大委屈,还是去请他们过来吧,这投毒的凶手左右逃不过这府里的人,就此弄个明白,也好慰了郡王妃的心,以免怄气在心,伤了身子。”
“是。”
景泰躬身去了,晋王妃转身与钟氏道:“你就安心听着便是,回头我和王爷问你什么,你也直管照实答,不得有半个虚字。管他是什么魑魅魍魉,总之定不让她逃过去便是!”
说完她看一眼宋湘,宋湘也微颌首作了回应。
钟氏是南平侯府的姑娘,钟家虽不能跟王府比,但人家也是朝廷勋贵,何况还是掌着兵保家卫国的武将,别说钟氏这要求并不过份,就是她不提,王府这边也得有个主张处理此事。
周侧妃听到这儿牙齿也打了个颤:“投毒?……谁投的毒?谁有这么大胆!”
却且无人搭理她。
直到晋王带着陆瞻他们三个回到了屋中,晋王妃才着人放了帘子,在外间的正房里坐座。
晋王目光一直追随着王妃:“怎么样了?”
晋王妃道:“孩子总归是没了,昀哥儿媳妇中的是生附子之毒,这种事情在我们家是绝不能被允许发生的。更何况还伤到了宗室后裔的性命!
“请王爷过来,便是要请你一起来为昀哥儿媳妇,还有这死去的孩子作主,也好杜绝日后再有人敢起这样的心。”
晋王坐下来,扫视一圈屋里,说道:“是该查查。”
周侧妃蓦地攥紧了双手。
晋王妃望向陆昀:“你先把昨夜里生事的来龙去脉说出来。不许有一字隐瞒。”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的孩子都没了,陆昀怎么可能还会隐瞒?当下便把从酒席出来,然后半路遇到周侧妃,听她哭啼了半日,心烦气躁之下,回去就寻着钟氏出气的事给说了。
晋王妃瞥向周侧妃,周侧妃咬着下唇望着地下。
王妃转向了珠帘:“周侧妃对昀哥儿说的这些,可属实?”
“自然不是真的!”钟氏道,“昨日我与侧妃随在母妃与秦王妃之后,因亲耳听到她在低声议论秦王妃,后来四弟妹让我与侧妃出园子打点茶食,侧妃却又转过头来说四弟妹的不是,我便忍无可忍,反驳了她几句。
“她便说我不尊重她这个婆婆!后来到了夜里,就有了我们夫妻吵架之事!”
“你在背后嘀咕秦王妃?”王妃看向周侧妃。
“妾身哪里敢!”周侧妃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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