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丝毫生路。
所以郁之安这边她并不操心了,或者说她始终都没有为郁之安的下场操心,而是把注意力放在晋王这边。
事到如今,事情基本上按照他们预想的在发展,晋王这边别说把庞昭再顶上缺口,这当口塞任何人都不现实了,而。
一时半会儿都察院这边肯定不会急着上人,那么至少陆瞻这边还有时间行事。
但晋王因此受挫,肯定私下里还会查证事情经过,比如说庞昭见过的那个“女子”。所以她和陆瞻就还是得小心行事,千万不能让他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话说回来,陆瞻离开已经有好一会儿了,也不知道他在宫里跟皇帝谈的怎么样?
“罪过罪过,我今日竟撒了谎!”正琢磨着,胡俨忽然摇头叹起气来。
宋湘道:“早说过你不用来了。”
“那不行,你是我妹子,我知道去茶馆的人不是你,自然撒谎也要替你作证!”说完胡俨一改口气,又道:“下次你外祖父来了,你经常请我上门去玩玩儿行么?我还没去过山西府呢!”
宋湘莞尔:“等我外祖父来了,你想来还不是随时都能来?”
“那敢情好!”
胡俨一阵高兴,打马加了速度。
……
胡俨等人押着郁之安和佟彩月去往都察院,晋王则直接回了王府,在案后坐了一阵,把侍卫叫了进来:“世子去哪儿了?”
侍卫只负责着他的安全,何况陆瞻行动自由,它的去向如果不是有意跟踪,旁人显然是不会随时知道的。
晋王道:“回去先前的茶馆周围查查看,世子先前可曾有去过附近?”
侍卫领命退下,晋王望着他身影,眉头锁紧。
陆瞻已经在宫里陪皇帝下了一局棋,席间祖孙俩也唠了一遍嗑。陆瞻瞧着火候差不多就提到了萧家:“前几日去看望长公主,总觉得她经历了一些,想必为萧家也是操碎了心。”
“她呀,从小就是个操心的命。”皇帝落着棋子说。
“好在臻山这些年在学业上从未放松,也有些成就。早年已经取得了举人功名,虽然上届会试才中了个同进士,但萧家祖上并非科举出身,他年纪轻轻能有这样的成就也算不错了。”
皇帝听到这里,停住手中的棋子看过去:“我记得你与他从小就投契。怎么,这些年还是往来着?”
“少年情谊最是真挚,他在长公主的教养下,行事老练,思虑周到,是孙儿学习的榜样。最可贵的是品行也很端正,虽然喜欢与他交往。也因为如此,孙儿也时常替肖家操心,若是臻山能有个正经差事,想必长公主也要安心很多。”
皇帝扬唇,缓慢地将子落在棋盘上,然后道:“长公主可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这样的话。”
陆瞻忙道:“孙儿知道,长公主最是明事理,知分寸,不会越礼向皇上说这些的。孙儿也只是一时感慨,并有些惋惜当年这些老臣后裔罢了。”
皇帝望着他,片刻捻着棋子垂眸:“你这番仁善赤诚,倒是真的很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