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如今还没有证据,所以还是只能先找到证据再说。”
妙心听到这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从炕桌上一本佛经下抽出一小副舆图,铺平在桌上给她看:“差点忘了,唐新还带了东西给我……”
……
陆瞻到了皇帝所在的御书房,那几缸荷花已经盛放,中间嫩黄的小莲蓬像一只只蜷起来的小鸭崽。
犄角处的一间小书房里波光潋滟,皇帝趿着鞋子在等他,手边放着的则是前些日子陆瞻给他拿进来的骆家的案卷。
看到陆瞻进来他摇着扇子起身,说道:“听说沈家跟杨家结亲了?”
陆瞻不料他还会关心这种事情,俯身道:“是,皇姑祖母为的媒,让沈钰许给了杨诤。”
“你与沈家往来多吗?”皇帝问。
“不算多。只与沈尚书的次子沈昱打小相识。”
“沈家有位姑太太,嫁给了洛阳柳家的柳纯如。这柳纯如曾在西安府任同知,但是在十八年前,死于意外。这案子当时也是报了官的,但我记得后来不了了之了,你再去把这个拿进宫来给我看看。”
陆瞻称是。
皇帝挑眉:“你不好奇?”
陆瞻笑了下:“皇爷爷行事定然有自己的道理,孙儿不能逾矩。”
皇帝也扬唇:“倒是越发稳重了。”
说完又踱步到他面前,问道:“可是你父亲交代你这么做的?”
陆瞻可不能在皇帝面前说晋王的不是,何况他的转变也并不是因为晋王:“回皇爷爷,父亲很关心我的学问和武功,近来我在衙门里当差碰过的几桩案子,他接连找我问过,还叮嘱我不要轻狂。但是孙儿是自己觉得应该知晓分寸。”
“是么。”皇帝淡声回应,转到榻上坐下,然后道:“你先去吧,拿到之后直接进宫即可。”
“是。”
陆瞻退出门槛。
下游廊的时候迎面遇见皇帝身边的侍卫秦彰。见秦彰风尘仆仆,他趁他停步行礼的时候问道:“秦侍卫出远门归来?”
秦彰笑着称了声是,没多说。
陆瞻也不多问了,颔颔首就往宫门走去。
皇帝目送陆瞻出了宫,刚望向门口,王池就把秦彰带进来了。
秦彰跪地道:“这几日小的奉旨暗查世子受伤之事,按照世子所说出事之地仔细查过,并未曾发现有可疑人曾出没。不过小的在兴平县往南城门来的方向,曾听人说过天明时分有马匹嘶鸣的声音。
“根据太医所说世子的伤势来看,世子确是摔伤。小的通过排查,推断世子的马匹应该是在世子潜入县衙的当口被人作了手脚的。”
“有痕迹吗?”
“正在查。”
皇帝凝紧双眉:“敢谋害宗室子弟,绝不会是庸碌之辈,仔细查,查清楚来告朕。”
秦彰领旨。
退到门槛下的时候忽又却步。
皇帝道:“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