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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局势很快平息下来。
皇宫毕竟是重地。虽然说汴梁的皇城防卫松懈了些——人都有惰性,工作时间长了又从没有出过事而,僵化是难免的——但这毕竟是皇宫。皇宫的卫士,东京城里的禁军,一声令下,皇帝能调动的人足以把汴梁城翻过来。
因此,刺客只能一沾即走,不敢久留,要不然就走不了了。别以为武功万能,禁卫的人数摆在那里,装备也摆在那里。功夫再好,四面八方刀枪斧钺加身,什么身法都施展不开,什么硬功、护体罡气都顶不住,顶尖高手也禁不住耗。强弓硬弩摆开,轻功再好也没用,分分钟被攒射成刺猬。武林中人正常的暗器、机关射程也就二三十步,除非不惜损耗的大量以真气催发——攻击赵昆的第一发金色飞刀怕是有百五十步开外,宝剑的投掷距离差不多有一百来步,武林中有着功夫的不过寥廖两三人罢了——对射起来肯定是江湖人士完蛋。
“官家,都是奴婢等无能,请官家恕罪。”
“官家,末将等护驾不利,请官家责罚。”
不断赶来的侍卫们团团护住赵昆,在大殿布防,同时也有相当多的人马散开,搜索刺客。
可惜郭威这一系一直不讲究排场,宫人的数量少,开支也少,有的嫔妃甚至自己织布……一来二去很多宫室都荒废了,等到侍卫们拉网式搜索一个遍之后,刺客大约已经回去洗洗睡啦。
赵昆摇了摇头,在他的侦测中,刺客此时已经脱离了皇宫的区域。
“唉。”他低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东西二厂的提督太监,还有今日当值的宿卫将领、禁军军官,叹了口气。他不急着让他们起来,“东西两厂的番子是干什么吃的,你们不是招募了江湖人士吗?还有侍卫亲军、殿前司,在东京就松懈了还是已经不会守卫了。干不了就说话,大不了换锦衣亲军。”
一群人伏在地上,听着赵昆平淡的语气,大气都不敢喘。赵昆也不说话,只是目光在这些人中间扫来扫去。
“官家,”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过来,“殿前司张都指挥使到了。”
张永德一进门,也跟那些武将宦官一样,首先向皇帝请罪。对于这种军方的头号人物,赵昆便让他平身,打算温言抚慰他两句。不料,张永德没有起身,而是继续告罪,并向皇帝报告,枢密使郑仁诲在从政事堂返家途中遇刺身亡的消息。
赵昆的脸色旋即变得非常难看。
郑仁诲身上的头衔可是枢密使,侍中、检校太保、同平章事。这年代已经没有一个名叫宰相的官职,可是枢密使、同平章事实际上就是宰相!放在现代就是******总理级别的大佬,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了路上!
自从冯道罢相之后,中枢里面资历最老的也就是郑仁诲了。他年轻时曾跟随唐将陈绍光。后来退归乡里,不问政事。刘知远(后汉高足)镇守河东时,随行的郭威经常到郑仁诲家中与他长谈。后汉政权建立后,郭威任枢密使,就召郑仁诲来授职。郭威西征,郑仁诲曾为密谋军机,凯旋后升郑仁诲为检校吏部尚书。郭威建立后周,又授给郑仁诲一系列的官职:检校司空,客省使兼大内都点检,继而再转为检校太保,枢密使,加同平章事。
到了赵昆这里,虽然双方的观念不大对的上,但是对于这位几朝元老的宰相他还是给予了足够的尊重。赵昆北征时,东京留守就是郑仁诲。而且周军的后勤工作就以他为最高领导的,什么李谷、王彦,都要受他领导。总的来说,在物资贮备不充分的情况下,周军的后勤搞的相当出色,调拨军需物品非常及时。
虽然观念不合,但是赵昆知道他的能里,同时郑仁诲为人端厚谨慎,言谈举止必遵于礼。任枢务时,他虽然权重位高,但却能平易近人,没有一点自以为是的神气,跟一般的文官大不相同,所以赵昆回朝不久,又给他加了侍中衔,以示恩宠。
……然后这么一个正受重用的大佬就这么死了?!
“来人!拟旨,追赠郑枢密中书令,封韩国公。着翰林学士拟谥号,并撰写神道碑文。一应后事用度,俱由国库出资。”赵昆顿了一下,“王孝,你去替朕吊丧,另外,让范质、王溥、景范、魏仁浦、王朴商议一个章程出来,朕要灭佛。”
“张永德,汴梁城内要加派人手,殿前司当值的军士都警醒着点,别再有第二次了。缉事厂那边,都加紧搜集消息,同时帮着开封府把东京好好清理一下。”
“行了,都下去吧。”
赵昆坐回椅子上,疲惫的挥了挥手。
“臣等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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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中五大势力,前三个都是佛门,登封少林寺,清凉山大孚灵鹫寺,大雪山飘梅峰,九华山和丐帮都已经废了,更缺乏顶尖高手……嘿嘿,这人哪里来的一想就知道。而且从我下达限佛的诏书才多久?怕是有些人第一时间就准备反抗了吧?朕本来以为百年之后,这次维护国家正当利益的事情才会被这些六根不净的佛徒污蔑为灭佛,没想到……”
赵昆越想越气,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杯子都弹了起来,茶水撒了一桌子。“混账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吸国家的血,吸百姓的血。愚弄百姓,藏匿人口,兼并土地,逼得佃户卖妻卖女,拐卖甚至强抢良家女子,佛门藏污纳垢若斯,还敢反对我整治。这是逼朕灭佛吗?这帮肥头大耳白白胖胖的混账,以为朕不敢学三武皇帝?”
正恼火着,旁边已经有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宫女赶着上来收拾桌子。赵昆初时不以为意,心下突然警铃大作,知道是防御魔法有了反应,旋即一指点向对方手腕。那宫女正凑过来正打算行事,不意赵昆毫无征兆的出手,她已经失了先机。
手腕一番,她咬着牙闪过赵昆的手指,从袖中取出一柄短刀,直刺赵昆面门。
赵昆冷笑,待短刀离脑门不足两寸才屈指一弹,刀刃便应指飘飞,已是失了准头。宫女强行回手,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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