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更是被当众打了两个耳光,把皇后跟前伺候的人都拿下了。
按说内院脑闹腾也不要紧,可是乾隆还不到三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居然开始学康熙倦政了,整天不是窝在后/宫就是在园子里散心,满朝文武谁劝谏谁吃挂落。
当年雍正朝的重臣里,弘晓、鄂尔泰、李卫等人都死得早,张廷玉告老,讷亲被发配西线,马兰泰、海望都在外头,一时间军机处连个有威望的都没有。中枢的亲贵重臣里,庄亲王又是个糊涂虫,劝谏还不如和亲王那个荒唐王爷有用。
偏生此时西线南线都是战线吃紧,内地里又是天灾人祸不断,河南发水,山东大旱,山西科场舞弊,两淮盐道贪腐甚多……军机处的几个大佬都忙的焦头烂额,就连弘昼也正正经经的开始办差,不再应付议政大臣的差使。
等到正月十五那天,军机处更是一点节庆的气氛也没有——正月里各地先后报奏有教匪作乱,这时候各地的奏折正好到京。所幸京城里头还是比较平安,要不然这年节根本过不成。
先来的是山东巡抚的折子,一众军机用过午饭,正要议事,却见一个小太监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封信。弘昼便问:“是哪里递来的?”
“山东巡抚火急送进来的。”太监把信捧给弘昼,后退一步,哈腰说道,“信上写着加急,还别了三根鸡毛,六百里加紧呈进。刘大人不在,军机章京刘保琪叫奴才——”他没说完,弘昼已摆手制止了他。
太监大气儿不敢出,蹑脚儿退下去了。一众军机不知出了什么事,却都不太在意。有眼尖的却发现不同寻常—弘昼一阅,便脸色铁青。
那奏折写得不长,字小行密,看上去十分短小精悍。
弘昼脸色起初脸色铁青,渐渐的涨红了脸,眼睑微张着放出愤怒的光;一时又黯淡下去,脸色变得阴郁苍白。“怕出事,还是出事了!”他站起身来,捏着折子在手里,就在殿中徐步徘徊。
“五爷,出什么事儿了?”尹继善开口问道。
“平邑县让人给端了。”弘昼突兀一句便吓得几位军机大臣身上一颤,“……两个卖柴的争主顾,在柴市上打架。县衙门的衙役把人拉去枷上,柴没收归公!一个卖柴的瞎眼母亲去哭儿子喂饭,他们把人家碗扔了,篮子踢了……”
不知是气的还是难过,弘昼咬牙切齿,两手直抖,“这般样儿能不招众怒?当时正是初四,又是午时,满街的人都疯了。当时有个人自称红阳圣使,站在马车上招呼聚众,五千多人一轰而起,砸了监狱打进县衙,抢了一条街,呼啸而去!……县官逃得不知去向,他大儿子被乱民打死,六口女丁全被强x,衙役被打死二十一个,伤了不知多少。更可恨的是城外头就驻着一千绿营兵,知道城里乱了,营里也乱了,没人带队进城弹压,没人布置防务,没人设卡堵截,见贼冲出城,连军营寨门也没人关,两千乱民冲进来踹了这座营,死了十三个兵、七个乱民,鸟枪丢了五枝,就地炸掉一门炮,粮食和过年的肉抢了,然后人家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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