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尽管没有官府的势力插手,长生教这一次状态也不太妙。骆元通带人挑了长生教在江南明面上的分坛,消息传到,易瑛等人当即南下支援。谁知一干人等,在山东遭了红花会的带头伏击,一败于济南,二败于桑桥,零零落落奔往武安,在白草坪又遇当地土匪强袭,虽然勉强胜了一仗,却是立脚不住。
清点人马,只剩下五六十人,易瑛一面飞鸽传书联系附近分坛,一面和众人商议,有的主张杀回山东,红花会既在那里得手,此时决然没有防备,何况山东有重要的分坛在。而皇甫永强主张从豫东先进大别山,再到桐柏山里真正的总坛休养。
韩冰等人却认为豫东大平原无遮无挡无粮无草,不到大别山就会被人发觉围剿。河南地少人多,百姓穷苦,信众虽多,明面上的总坛也在这里,只是实际力量十分薄弱。不如由武安向北,回到太行山深山的分坛再徐图大计。
消息传回北京,赵昆随即动身,等他用银钥匙到了济南的标记点,山东这边的分坛和大寨却已经失去了易瑛等人的踪迹,赵昆只有凭借着印记的模糊感应,独自寻找——传送又带不了人。
原来易瑛一行人在走到钻天岭时,又遭突袭。一场夜仗打下来,易瑛连夜败退到浮山女蜗娘娘庙,检点人数时,只剩下二十七人,所有马匹、银两和干粮丢失得精光。
此刻夜阑更深,女蜗娘娘庙翘翘飞檐,静静地矗立在藏蓝色的晴空里,浮山顶上,一钩弯月将惨淡月光洒落下来,依稀映着坐在白石阶上的这群落难人。
十几个教内的好手横七竖八地躺在庙门东边廊下避风处,有的鼾声粗重,有的一袋接一袋地抽旱烟。易瑛和韩冰等人则在庙门口相互偎依着,谁也没有说话。韩冰胸前受伤,半躺在易瑛怀里,不时地发出轻微的咳嗽声。不远处皇甫永强吊着左臂抱着枪靠在柱子,也垂着头不言语。只有强劲的山风时而呼啸着掠岗而过,发出呜呜的呼啸声。
“圣使……”
一个女子声音从身后传来,将默默出神的易瑛唤了回来。回头看时,却是吊着绷带的雷剑,便道:“怎么起来了?有我在这里守夜,断然出不了事——要是冷得受不住,可以再点几堆火,红花会的人未必能找的上来。”
“冷倒是不算太冷。”雷剑说道:“只不过是睡不着了。您说,这世界上真有法术吗?这次的事情也太邪门了!”
“别胡说八道,怎么没有法术了?咱们教主一身法术修为,甚至瞬息千里的本事难道是假的?”易瑛当即训斥道。雷剑和韩冰一样,都是易瑛早年救下的孤女,易瑛一向是亦姐亦母的角色。
“我知道,您不是还传给我了《万法秘藏》吗?可是……”雷剑欲言又止,易瑛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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