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嗯一声,忽地嘴角带了点自豪:“我反应速度是不是快到难以想象?”
我不耐烦的糊弄过他,急切的问道:“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张思远闭上眼睛,低舒一口气:“正当我大着胆子,走近细看时,身后忽地袭来一股强劲的风,紧接着我被一个如铁棍般坚硬的东西狠狠拍倒在地。那一瞬间我的头痛的几乎要裂开了。”他摸着自己的头,“嘶……好像就撞到了这里。幸好没撞到太阳穴,不然我真的要归位了。我不顾头骨要裂开的剧痛,滚出它的包围圈,还没爬起来,又被它一尾巴狠狠拍倒——我想把那个小的肉片成片涮锅,他娘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就知道乱拍乱打,看看人家妈妈,俘虏在手上时都没想着把杀死!要不是我手上没有家伙,明天咱们就能吃肉喝血了……”
我阻止住他的激昂亢奋,按住他道:“我明确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生吃这种恶心的怪物的。反正人家也没把你杀死,不如少说几句,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张思远气忿忿地道:“接下来我就被它拍晕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觉有人在我身上摸索,也不知是要吃我豆腐还是要做什么。我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在动他的咸猪手,但头却痛的要爆炸一般。正在我克服自己时,忽听不远处有王震的声音和脚步声,我身上的那只手也像泥鳅般刷地缩回去了。”
我有些胆寒,胜子究竟在摸索什么?当时张思远身上连把匕首都没有,值钱的东西更是根本找不到。莫非他是为了把玉转移到他身上?张思远看我一脸问号加凝重,叹一口气道:“老子的清白啊,就这么被毁了。我绝对不能忍受一个男人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
我瞪他一眼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心没肺的开玩笑。我在想,那只小型的怪物去了哪里,会不会还藏在我们身下?”
他瞪起眼睛:“要来的话,老子雷管伺候,保证让它全身开花。”他抓过手腕来看了眼我的表,“嗬,都四点多了,还是别睡了,我怕它又趁人不备冒出来。”
我瞥一眼他故作镇定的神态就知道他心里发毛,轻笑一声道:“你不是说雷管伺候吗?我是困了,先睡一觉,怪物来的话就靠你了。”
张思远啧一声,扬起眉毛道:“俗话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歹咱俩也是一起扛过枪杀过人的,虽然离人生四大铁还差个一起嫖过娼,但……”
他的话还没说完,帐篷门被忽地拉开,路叔胡子拉碴的脸探出来。他疑惑地道:“你俩怎么不睡觉说起小话来了?我一直觉得你们帐篷里有小动静,原来一直都没睡。思远讲睡前故事呢?让我也听听呗?”
我支支吾吾道:“思远说沙堆地下还有可能有那种怪物,我怕它万一又钻出来,正在讨论该怎么对付它呢。”
路叔皱一皱眉:“虽然它皮很厚,但一根雷管应该还是能解决。”他一挑眉笑道“大不了你就使出神力,再砍它一刀。我劝你们最好还是睡会,明天要是体力不支倒在沙漠里,我可不想背。”
他说完没等我回答就放下帐篷帘子出去了,张思远向我眨眨眼,翻过身去不再说话。我盯着帐篷顶,脑中涌起无数个和胜子有关的画面,方才张思远向我抛来的那个眼神的含义我再明白不过:先观察他一段时间,暂不出兵。
再醒来的时候我感觉不到睡醒后的神清气爽,反倒头混脑胀,眼皮高高肿起,几乎睁不开眼。王霖朔端详后只说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我见大家一个个全都顶着要垂到腮边的黑眼圈,张思远等几个伤员甚至差点爬不起来,方才意识到单昨晚的一个怪物就让我们元气大伤,不禁暗暗自责自己为什么察觉不到一点端倪。
胜子虽睁开了眼睛,但仍很虚弱,只能靠人搀扶着走路。我心怀鬼胎地问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但他只是摇头,推说自己都记不得了,记忆里只留下一只巨大的黑色怪物。我心知这种事情不能硬逼,只能循循善诱,让他自己说出来,便把秘密暗藏心底,一如往常般拿水和干粮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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