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人,也没打算在此时让卢老丈回来参与议事的打算,怎么迟哥哥私自与卢老丈联系起来了?
“他是如何知道那就是玉衡的?他都与你说了些什么?”衣熠心里有些不悦,这个老丈还真是不可小觑,看来只是冷落他并不能让反省到他自己的错误,还需要想个别的法子,让他打消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才好。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听到院里有人如此唤她,而且他在前院,无法进入中院和后院,自然也不知道什么,只是与我说了有个叫玉衡的姑娘来了,还向我打听此人来着。”迟尉大概解释了一番,又急着追问道:“玉衡可还在府中?”
“那迟哥哥可曾告诉他玉衡的身份?”衣熠关注的地方与迟尉大不相同,所以对迟尉的问题也不大重视,甚至直接越了过去。
“我怎么可能告诉他?”迟尉蹙了蹙眉,对衣熠的问题很是不满,“姑娘的意图我又不是不知晓,怎会明知故犯?不过,现在这个不是问题,问题是玉衡可还在?她怎么就出宫了?难道尊正帝已经允许月萝姑娘自由出入馆娃坊了?”
衣熠听到迟尉的否认后,长舒了一口气,又在听到迟尉一连串的追问时,笑着摇了摇头。
迟尉疑惑的看着衣熠,没有弄懂衣熠的摇头代表看什么意思:“姑娘?”
“迟哥哥,你回来的太晚了,玉衡已经离开了。”衣熠缓缓说道。
“离开了?”迟尉面色突然凝重了一些,想了片刻后又问道:“那玉衡此次前来,是为了什么?”
“她与我说,是思念大家了,所以特意回来看看。”衣熠笑了笑,刚想将后半句说出,却不想迟尉竟然抢先一步,矢口否认道:“不可能!”
衣熠愣了片刻,又快速反应了过来,忍不住偷笑道:“迟哥哥未免太过心急,我还没说完呢!”迟尉闻言,脸色羞赧了片刻,只听衣熠继续说道:“她其实是来给我送月萝阿姊的书信的。”
“月萝姑娘的书信?”迟尉听到这个,眉眼中忍不住带了抹笑意:“我就说,月萝姑娘并非是姑娘所想的那般人,我们与她一同长大,她的性子姑娘应该有所了解,做事优柔寡绝,总是被人误解,想必此次,月萝姑娘也是被青权误解,所以才会……”
“不是的。”衣熠咬了咬唇,平静的看着迟尉道:“这次不是的。”
“……什、什么意思?”
迟尉看着衣熠的脸色,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信邪的问道。
衣熠幽幽地叹了口气,伸手将桌面上尚未收起来的书信拿给了迟尉,轻声道:“迟哥哥,你看完这封月萝阿姊的书信后,自会明白。”
迟尉伸手接过书信,一篇篇的读了起来,可越读下去,他持信的双手越发颤抖,在读到最后时,他的整个身躯都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盯着书信的眼神也阴森恐怖的厉害,若此信不是衣熠递与他的,恐怕他已经将这写有大逆不道的话的书信尽数焚毁了吧!
“这……这怎么可能?”迟尉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他嘴唇嚅嗫半晌,终于颤抖道:“她怎会……她怎可爱上仇人之子!难道她忘了余家上下百十余口是因谁被灭门的吗?”
“那跟钟离睿无关,做错事的只是尊正帝罢了!”衣熠不忍看到迟尉如此愤慨,又忍不住为自己唯一的亲人——月萝阿姊开脱道:“钟离睿……他只是不幸生为尊正帝之子罢了!”
“呵!”迟尉冷笑一声,幽幽的说道:“与他无关?若是被他知晓我们真正的意图里,有杀他父亲这么一局,不知他会不会抱有此等想法?”
“迟哥哥……”
衣熠知道自己的这番话无力的很,别说迟尉,就是连她自己都欺骗不了,她会如此说,也不过是不忍心拆穿月萝阿姊心中的那份美好罢了。
“迟哥哥,你放心,我已经修书一封,让玉衡带回给月萝阿姊看,信里已经阐明了我的意思,想必她在读完信件之后,能清醒过来,不再被钟离睿所迷惑,自然不会被钟离睿察觉到我们。”衣熠叹了口气,笑着同迟尉说道。
“哼!修书一封?”迟尉依旧面色冷漠的盯着那封书信,眼神里的狠戾却越来越重:“姑娘,恐怕我们等不得月萝姑娘改变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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