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且慢!”吴公子制止住捕吏的动作,质疑道:“女公子所言虽有道理,可你有何证据是这书童下毒?”
“吴公子,”衣熠看着吴公子面露不甘之色,只得无奈道:“敢于下毒之人身上必有下毒后的证据,宋大人可直接查验书童身上是否有这残余砒霜。”
话落,便有捕吏上前搜查起来,一会的时间便从书童的衣襟前搜出了个布袋,经过验查却并无砒霜。
“这”宋何面有难色,觑了衣熠一眼,眼神中似是带了些不悦。
“哼!”吴公子冷笑一声:“敢问女公子,你可还有何要说。”
衣熠看着这眼熟的布袋,缓缓摇头:“吴公子,您这做伪证的伎俩也太过儿戏了。”
“什么?”吴公子脸上的得意似有了裂缝,片刻后又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且不说这细柔的棉布是否是这书童能用得起的,便说这布袋,也未免太过整洁了些。一介书童,仆役而已,带着如此干净整洁的布袋所为何用?”衣熠叹气道:“也只有像吴公子这样的公子哥才会随身携带这类布袋,装些香囊、玉坠之物。”
“女公子此话是何意?”吴公子听过衣熠的话,心内犹如掀起滔天骇浪,可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故作不解:“鄙人只是怕这书童受了不白之冤罢了。”
“宋大人,找到了!”
就在此时,又有捕吏从书童身上搜到了个布袋,拿到宋何面前,微微一抖,便有细小的白色粉末缓缓落下,经过查验,证明确是砒霜无疑。
吴公子自看到这布袋后,面上淡然的神色好似皲裂的墙面般四分五裂,忍不住退后几步,躲到了人群之后。
“吴公子!”衣熠却在此时高声叫住了他:“此证据可还充分?”
“自是充分,女公子真知灼见,鄙人佩服。”吴公子见众人视线均看向他,只得走上前来拱手揖礼,可眼神却一直躲避着衣熠的视线。
“既然书童已被证实为凶犯,接下来小女子该是要将证据摆出来,讲讲这谋犯了。”衣熠语气和缓,看着吴公子微躬的身子,问询道:“听吴公子的口音,祖籍可是兴山人?”
“正是。”吴公子停顿了下,而后答道。
“看吴公子这衣料玉饰,新颖别致,许多并非是邺都市面上所有,请问吴公子府上可是做镖局买卖的?”衣熠紧追不舍。
“不错。”答完第二个问题后,吴公子的身子好似直起来了一些。
“那吴公子可曾托人运送过早熟的酸枣果子入这邺都城?”衣熠直接问到了事情的关键。
“不曾。”吴公子长身直立,目视衣熠双眼,断然否认道。
“好。”衣熠微微挑眉,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之前我在与周公子相谈之时,无疑间看到吴公子递给书童一物,不知是何物?”
“咳!”吴公子听到此问题后,瞳仁一缩,低下头掩饰一笑:“只是看这书童哭个不停,递给他个帕子罢了。”
“帕子,”衣熠收了笑,直视吴公子的双眼似是看透了一切:“若是帕子,怎么在捕吏搜书童身上时,并未有所发现?”
吴公子不敢再多作答,藏在袖内的双手缓缓收紧,竟然发起颤来。
“不错!不错!”突然,吴公子好似受了什么刺激,蒙地抬起了头,瞪着一双血红的双眼,怒声喝到:“就是我杀了这个畜生!就是我!”
衣熠唬了一跳,被事见不好的捕吏们挡在了身后,又分出几人跳上前去,将他制服在地。
吴公子拼命挣扎,却抵不过这群膀大腰圆的捕吏们群起而攻,推攘了两下便被压在地上大口喘气,只一双眼还露出不甘心的恨意。
“若不是那个畜生!我与羽娘早便双宿双飞了!可他可他却将羽娘呜呜”吴公子说着便又呜咽起来:“那个畜生明明承诺我要善待羽娘!可结果呢?羽娘,羽娘却被他活活打死了呜呜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畜生!”
吴公子边哭边说,最后又看着衣熠目露恨意:“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帮了一个逃脱法网的畜生!哼哼!你也是他们的帮凶!哈哈哈!帮凶!”
衣熠看着吴公子状若疯狂的样子,有些心惊,纵然得知这个真相后让她也对自己嫌恶起来,可她此时却并不后悔这么做。
“将他二人带走!”宋何亦是面露不忍,可却仍是指挥着捕吏们将书童和吴公子押入大牢了。
“你会后悔的!你绝对会后悔的!”吴公子在被押到金玉楼门口时,却使劲全身的力气转过头来,瞥了屋内的某个角落后,对着衣熠大叫道:“你帮了不该帮的人!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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