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他本人是没有任何敌意的。
但是,让他比较难受的是,在来之前,部门主任给他通了个气,说上面有人不喜欢沈熠然,所以希望他能问一些让上面满意的问题。
领导都这么说了,作为一个体制内的记者,他只好特意问了一些比较尖锐的问题,而这类问题一旦处理的不好,必然会给对方带来非常坏的社会影响。
本来他以为当自己将社会责任这一话题抛给沈熠然后,这个年纪不大的男生会就此与自己争辩或者说是矢口否认,要知道,这两种回答,不论哪一种都能让他找到借题发挥的地方。
可惜,让他失望的是,对方居然先是一口肯定了自己的观点,然后将需要担责任的目标一股脑的扔到了媒体身上,更叫人生气的是,他还给自己披上了一个受害者的外衣。
杜恩不了解沈熠然,不过,他在来之前曾查过这个男生的相关资料,知道坐在主席台中央的这个年轻人,之所以能够拥有如此高的关注度,除了几首不错的歌曲之外,更重要的还是来自于网络媒体的负面报道,在他看来,一个依靠负面炒作火起来的流量小生,说自己是媒体的受害者,始终有一种贼喊捉贼的感觉。
如果不是因为‘召妓门’事件实在过于低俗,他甚至都怀疑这次的新闻发布会又是一次安排好的炒作方式。
“沈先生,媒体若是做了不实的报道确实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但是,当一个公众人物身上频繁出现负面新闻时,您觉得这一切都是媒体的原因吗?”
杜恩话音刚落便看见坐在身边的记者同行纷纷赞许的点了点头,因为在场所有人都很清楚《国民日报》的特殊性,所以,对于社会责任这样的大锅他们当然不愿意来背。
就在这些记者毫不犹豫的甩锅之时,只见沈熠然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与身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番小声的交流后,这才笑眯眯的说道:
“我从来不觉得所谓的社会影响都是媒体的原因,因为任何负面新闻的诞生都有制造者以及传播者,我只是觉得一小部分的无良媒体需要背负传播者的责任,但归根结底,给大众带来负面影响的还是制作者的原因。”
说着,沈熠然起身将主席台侧面一块一百英寸的白色幕布拉了下来,然后朝刚刚交流过的中年男子比划了一个手势,接着说道:
“为什么总会有人去制造各种各样的负面新闻?除了利益的驱使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法律对这方面的惩戒实在太轻,再加上传播速度快以及取证难,所以绝大多数受害者在面对这种伤害时往往会选择息事宁人。
受害者无奈的退让很多时候助长了制造者的气焰,所以,身为公众人物,在面对这些负面舆论时,我觉得最大的责任并不仅仅只是平息事态,而是要尽自己最大努力的去让制造者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顿了顿,沈熠然指着身旁一百英寸的白色幕布,接着说道:
“最近这段时间想必大家也都清楚网络上与我有关的一些事情,那么下面就由我的代理律师来为大家详细的讲解一下我方对于这件事的态度以及处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