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也不缺心眼呀......
党世英在那恶毒咒骂着,同时也有点儿疑惑不解。
这时,似乎山神显灵了,党世英的诅咒应验了。曹文诏突然出事了,在爬山追踪中遭遇贼寇伏击,雨天视线不明,山体又太滑,混战中,曹文诏失足跌下上百丈的悬崖。
同时滑跌出悬崖的还有曹文诏的一个老亲兵.....曹文诏总共就七个亲兵,此次出征,留四个看家,带了三个,剩下两个没误落山崖的杀死伏击者,等到好不容易才在崖下找到了曹文诏二人尸体,高空落下摔的加野兽啃食的,尸体残缺的已经完全认不出是谁,靠的是物件特征认定。
马军司将士得知噩耗,大惊。
有卫将军或大将惊骇后甚至失声大哭。普通将士不少的也落泪,更多的是沮丧悲观起来.....
在梅雨季深山中,想把尸体带出山去,那太难了。
强壮小伙,什么负累也不带,就那么轻装走,进山出山也是极困难甚至极凶险的事。
只一个地面太滑就足够令人畏惧了,
在山上滑倒了,轻则跌伤,一个不留神就是滚下山崖......
另外,天气湿热,尸体很难保存,飞快腐烂不说,还最易引发瘟疫......想收敛尸体最郑重隆重送回京,不成。最好的方法只能就地火化。把骨灰带出山送回京.......
一代名将刚展露了点绝世风姿就这么快谢幕了.......
两悲伤亲兵带着骨灰快马回京。
比他们更快回京的是报信兵。骑兵和步骑两方报信的都有,报告的对象不同。
曹文诏意外失事。本应该很高兴自己咒骂威力的党世英却也并没真高兴得起来,得报时一样是惊骇,然后,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开心,应该说是有点幸灾乐祸,但,随即却是忧虑涌上心头。
作为太了解高俅以及石肤等顶级军贵是多么草包废物的人,党世英对曹文诏这么意外轻易没了不禁很快联想到一个极重要的问题:能镇住辽国的镇国强者死了,这是上天在暗示着什么?
如今,满大宋实际就这么一个真正厉害顶用的武官了,却刚崛起就折了,才三十刚出头啊.......其它的武大臣,就不算不是草包败家玩,镇国护国也没大用。太多的还不如我党世英呐.....
党世英无疑是联想到了天要亡宋上,否则天不会让宋失去曹文诏。
看来,宋王朝是真没几天日子了,党世英这样的如何能不忧虑......
党世英知道忧虑。朝廷这边可不知道。
赵佶得到消息时正在开朝会。
这几天是好消息不断呐。
刁民逆贼二进聚起那么大的声势却一战就崩溃到大惨败,惨到连贼首二进也差点儿当场阵亡。随即,顽固贼寇又遭到入山追杀重创,死伤无计其数,剩下那点没什么威胁了,说不定也得惨死在深山中,或许不久就会有捷报传来。
这两股突然涌现的浩大贼众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原来只是让朝廷虚惊了一场.......
还有,曹文诏部与禁军步军骑兵共计七万之众一出征,威势之大。田虎王庆二贼当时骤然得知朝廷的五万最精锐骑兵大军投了大理国全没了,统军勋贵大将全死了个干净,他们顿时狂喜,立马迫不及待想闹腾起来,调集军队的动作不断,显然想对朝廷大干一场,却随即又老实安静下来又蜇伏不动了,无疑是惊惧朝廷兵力底气的雄厚强大和出兵之迅猛,害怕自己一闹腾逼急惹怒了朝廷也遭到七万之众骑兵大军的凶猛横扫。
二伪政权那点地盘哪抗得住骑兵雄师的扫荡摧毁......
第三寇,二龙山那边据说也狂喜到想得瑟得瑟出点大动静,却也迅速安静下来老实窝山里。
全国地方官府惊急上报的各地百姓受逆贼二进影响也有蠢蠢欲动迹象,也老实不敢动了。
最让赵佶和众臣兴奋的是,大理国使臣这几天也老实了不少,不那么另类的耍狂妄了,这几天就没敢再提叛军家眷的事。再没闯上朝堂强横提要求,没敢再刁钻蛮横催促。
朝廷在观形势,主要是在等海盗的意思,拖着就是不给,大理使臣就只能老实等着。
无疑,大理使臣意识到,即便大理国收了那五万叛军,也照样比不得大宋军事的雄厚底蕴。大理国若是敢凭着西南那点地盘势力,觉得有那五万骑兵助力就可以压倒大宋,那是自不量力。
这样的形势,你叫赵佶和朝中众贼如何能不高兴到亢奋得意起来。
所以,这几天的京城,原本陷入紧张凝固压抑的气氛又变得松快活泼起来。
京城官场和朝堂气氛更是轻松欢快潇洒自如,就差等到海盗不支持大理国的好消息报来后的庆贺尽情浪起来.......
利好局势下,赵佶变得也异常勤快爱上朝听政。
皇帝心情好。众臣的心情也美妙得很。朝堂议政就立马恢复了老传统。歌功颂德,假话、套话、庄严地搞着阴险挖坑话,废话,屁话.......充斥了朝堂。
众臣一个个风度翩翩,神采飞扬,君子圣徒大才治国名言佳句如宏钟大吕,浩然之气冲空......内容则是在妙言凑趣捧皇帝开心中严肃正经的挖坑阴人大搞最热衷的也最擅长到娴熟无比的争权夺利内斗,但玩得巧妙,玩得几乎不带烟火气,不会扫了皇帝的兴致,玩、斗得朝堂气氛格外热烈有趣。
在这当中,身背道德大污点的何栗自然又“荣幸”地自动成了焦点人物。
谁叫何栗总着急想为国干点正事,不识趣,总发言一次次打断大家进行欢乐朝会呢。
不让我等上朝作秀得痛快并且陪皇帝玩得开心,只这一点就万万容不得你放肆。
你何栗是个朝中毫无朋友毫无助力的孤臣,你有的,多的,只是政治对手和敌人,你在朝中在官场已经很难很凶险了,竟然还敢不知趣,还生怕对手不够多、恨你的不够深......你,江郎才尽了啊,当初怼辽国的惊艳表现,那种才华你没有了,你变得平庸凡凡了,就不重要了,皇帝已经在深深猜忌你,有了废弃你权势之心,至少对你已暗藏很不满,你失宠了......那,不踩你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