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大山中,三中有二都还是无人区,这般环境的水草,足矣养活靠农牧为生的胡人了。
这般月色,真可谓偷袭的绝佳天时,裴元庆率领的两千重骑,晓于月色星光,连火把都无须燃烧,就能清晰的快速出击。北面二十里处有一处山势渐缓的谷地,那是武都东部连接长安的羌人军营,也就是德铪的四千骑兵驻守之地,也就是裴元庆此行的目标所在。
两千重骑一路上毫不阻拦的进入了营寨外的一处高地,营寨内灯火明耀,内中的每一处灯火,都相应的是一顶兵帐,处在小山坳上,这一切一目了然,所有的胡人都是似乎对这种随时可以拆解的帐篷情有独钟。
裴元庆立于山头,迟迟未有下令出击,身后的两位千人队长,便附言问道:“将军是怀疑有诈?”
裴元庆并未有答话,而是侧头对赵云问道:“子龙以为如何?”
“裴将军,末将也感觉有不妥之处,但却未曾想明白。”赵云回道。
“我们就在这里射下一番火箭,今晚做下一个反埋伏。”裴元庆吩咐道。
“反埋伏?”赵云顿时有些不解。
“主公特意叮嘱,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姚苌就算再狡猾,又岂能逃得过班副帅的谋划。”裴元庆言语中一些阴冷。
这一夜是漫长的,战争的胜负手在不断的转换,这就如同一盘巨大的围棋。
陇县西北关的主城楼上,临时成为了长安军的帅帐,这就是陇县战事的指挥中心。
申包胥来回踱步,心中甚是忧虑,这是他第一次独立负责一项战事,毕竟他也才二十,以前跟在姬弘的身边,这些费脑子的运筹帷幄,根本无须他去操心,只要负责领军出击就好,如今身份角色都进行了转换,更何况要面对是的十数万的羌人军队,以及不知道多少数量的羌人族百姓。
“申帅无须忧虑,元庆将军跟随主公时间不下于申帅,他也熟读兵书,他懂得分寸,更懂得军令如山。”班超在旁开解道。
“我不是担心元庆独自将要面对十数万鲜卑军的压力,而是这两千重骑是主公的心头肉,少了一人,主公都要难过,如今二千对十余万,还有无尽的羌人平民助战,又能活下多少?”申包胥的话中,写满了忧愁。
“重骑创造了无数的战场奇迹,主公都不是常说么,我们面对的敌人,至少都是十倍以上,为我们炎黄民族而马革裹尸,这是无上的荣耀,申帅无须忧愁。”
申包胥听完班超的话,突然目色如光的盯着班超,并双手扶住班超的双肩道:“仲升兄,本帅发现,主公特意安排你为副帅,拿主公的话来讲,你全身都似乎都留着姬家军的DNA,比我们这些姬家军的老人还更入骨。”申包胥与班超两人的身高相仿,不过班超瘦弱,而申包胥强壮。这申包胥如此后现代的动作,明显就是受姬弘的耳濡目染日久,这种超越整个时代的搞怪才会偶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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