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魄,你退下吧,来的都是朋友,留素魂一人在就好了。”
“诺。”一个沉闷毫无感情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即便只听到他的声音都让人不寒而栗。
玄魄?桑余心中一惊,从进玄天冢就听说的黑衣使玄魄,没想到居然就在他们周围。要知道,桑余除了方才看到的那几道黑芒之外,就再无异样了。
此人统御着玄天冢的所有黑衣魄,没想到如此厉害,在众人的附近如此之久,都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
玄天冢能让阳符宗如此忌惮,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想到玄魄,桑余不禁有些担心去打探消息的四女来。
而就在桑余出神的时候,此时的毒蕈上发出了嗤嗤声响,而御使着碧玉锄头的那名药王谷弟子此时面色苍白,额头渐渐有细密汗珠冒了了出来。突然,他身子一震,陡然的切断了法器碧玉锄的联系,而那碧玉锄失去了灵气的支撑,直接碎为两截,叮当坠落在地。。
“贤侄,你,没事吧?”大冢祀言语中带了几分关切;当然,不用猜也知道,他更关切的,是药王谷的结果。
“大冢祀,此草至凶至毒,晚辈...晚辈,解不了。”话一说完,该男子就颤颤巍巍的捡起了地上断为两截的玉锄,眼中满是怜惜。看他心疼不已神情,这碧玉锄应该得来不易。
“贤侄的法器是因为我玄天冢而毁,老朽惭愧不已,回头你如需重新祭炼,需要什么天材地宝,尽管与素魂提。”
“晚辈谢过大冢祀。”男子将碎玉拾起,小心的放回怀中,然后盯着面前的毒蕈,渐渐的走了神。
他说解不了的时候,桑余其实正好看着了他的面部表情,嘴角稍稍有所抽动,似有几分惧意。可桑余甚是不解,这区区一株毒草,难道就吓得堂堂药王谷的人不惜自毁法器?不对劲。
这时,大冢祀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余人的身上,只听他对血蟾公子道:“闻血蟾洞主先前之言,似乎对此草颇有见解,且尊驾又是毒修。不妨劳你来帮老朽看一看,此毒应当何解?”
被大冢祀这么一问,血蟾公子似乎有些不敢抬头,怯怯的道:“晚辈只是以蟾毒修法,并...并不通芝草一理。”
“哦,是吗?”大冢祀看了血蟾公子一眼,也不再理他,而转头看向了桑余以及金蝉童子,万足仙子等人。尤其是万足仙子,更是自告奋勇道:
“大冢祀,您说有几名白衣魂因为触了此草而神消俱灭,可惜晚辈没有亲眼见到,所以无法辨别。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寻来一人,现场演示一二。”
听到这话,桑余心中稍惊,心道果然是邪门魔道,为了一试蕈草药性,居然不惜断送一条人命。桑余满以为大冢祀会拒绝,哪知他手一挥,旁边黑衣魄得令后,抓住一旁的一名白衣魂,直接丢向了蕈草。
这突如其来的变数还让人来不及反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被丢出来的白衣魂上。而桑余却注意的是丢人那名黑衣魄,他持戈擒拿的动作不禁让桑余想起了一个人来。
那是临湘城外的晚上,那人持刀在背后胁迫着桑余母亲,这人与他的姿势动作一样,用的都是左手,而常用的右手都持着兵刃。
是多想了么?桑余摇了摇头,谢老三早就被他手刃,怎么会出现在此地?更何况习惯用左手的又不是只有一两人。想到这里,桑余强压下心中的异样,转头往被丢向毒蕈的白衣魂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