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手,他胸口起伏不定,对后瞥了一眼身旁的刑七,带着几分命令的语气对他道:“师弟,此人当着所有同门的面前羞辱了你,你胸中的那口恶气不是难消吗?现在师兄就给你这个机会,把他解决了。”
面对司马宫的命令,刑七并没有动手,面上游移不定,最后说道:“这厮虽然可恶,但也不至死,师兄,要不咱们废他根骨坏他脉络,让他修不得阳符,算是对他略施惩戒,你看如何?”
“我的刑师弟啊,你怎么这么天真。这人一身功法并不是在咱们阳符宗习到的,极其诡异。你能废他根骨脉络,他就不能修习那些旁门左道来了?更何况,如果这事要是让师门知道了,同门相残,你上次只是被关了禁闭思过,这一次的话,你说你我是被废掉一身阳符,还是赶出山门?
司马宫看起来苦口婆心,眼角的余光始终都未曾离开过桑余。刑七被他这么一通劝说,最后也无法辩驳,他腕间的光芒越来越盛,桑余知道,刑七的阳符一出,定然是要命的杀招。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有隐约有声音传来,听起来有些驳杂,看来不止一人。难道是奉元峰的人快到了,想到百里嗣音,守一真人他们,桑余的心中又多了几丝慰藉。
司马宫,刑七耳聪目明,桑余能听见的,他们自然也听得清楚,只听司马宫在一旁劝到:“师弟,还不快动手?”
这二人毕竟各怀鬼胎,刑七多少还是提防了点司马宫,所以唤道:“师兄,我喊一二三,咱们一起动手如何?”
“师弟。此人狡猾得很,为兄正是以金镜分光符封住他的去路,你才能一击毙命啊。从这厮欺辱咱们的那一天开始,咱们早就成了一条船上的人了,还分什么彼此,此时后退无路,还不快快动手,师兄我为你掠阵。”
司马宫话都到了这么个地步了,刑七也说不得什么,只见他周遭浮出一片阳符,而右手双指一扣一带间,这些阳符组成了一只的鸟状的奇怪阵势,这阵势迅速的凝聚,最后幻出一根箭簇来,箭簇通红,箭杆上火雷环绕,尾羽处焰火蒸腾。
而刑七左手阳符组成的腕弓早已备好。弓箭合一之时,箭还未离弦,就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直逼桑余而来,让他生出了一种无处遁逃的感觉。
此时的百里嗣音他们,还不知在何处寻觅,而桑余的半只脚已经踏足在生死边缘了。刑七此时浑然忘我,一双眼睛死死的锁住了桑余,只听他咬着牙齿,冷冷的道:
“桑余,不是我刑七心狠,是你自己不长眼,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我们。”
“刑师弟,还和他废话干什么。动手啊!”司马宫似乎有些情急。
如果说之前,桑余想着千方百计逃出生天,但是面对着刑七的这一箭,他知道,以他桑余现在的能力,怎么都是逃不掉的了。箭动如雷,即将离弦而出,哪知从他们的头上,一个黑影突然俯冲了下来,是那只金背大鹏,桑余看得分外清楚。
那金背大鹏双爪如勾,毫不留情的扑向了刑七,只听啊的一声,即便有阳符护体的刑七都受不了这一爪,吃痛的同时,腕间箭簇已然离开弦,直往桑余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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