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将更严重,他们也就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作为对明军的回应,清军的弓箭手们也开始徒劳地向对岸放箭,即便射不到明军也要减轻一下自己的压力。
“不要怕!”处在船队中部的李应宗朝周围喊道,“明军的火炮不是很多,冲过江去就好了!只要冲过江去,他们便只能任由我们砍杀!”
应该说,李应宗作为一名指挥官还是相当负责的,虽然躲到了船舱后面还是没忘了鼓舞士气,喊出的口号依然是这么充满着自信。听他这么一喊,周围船上的清兵多多少少安心了一些。
可是,李应宗的话刚刚落音,明军的第二轮炮击又不请自到。几声巨响之后,又有四条船中招,毫无悬念地开始倾斜、下沉,江面上又增加了不少胡乱挣扎的清兵。
这时候,东岸清军的火炮也已经就位,三门威力最大的九磅炮全部对准了西岸赣州镇炮队所处的位置,负责操炮的清兵们在忙碌地装填着弹药,准备给对岸的那些明军小炮一个颜色看看。
“快撤!”王俊涛从庞岳给他的望远镜里看到了东岸的情况,大声地发出了撤退的命令。这一次,炮队的任务本来就只是积累一下实战经验而已,如今见清军有了威力更大的火炮,当然也就没必要再去硬碰硬。
王俊涛一声令下,炮队士卒们赶紧推着火炮调头向后撤去。这一系列动作经过马尔吉奥监督下的无数次训练早已变得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流畅。
“真是活见鬼!野蛮人居然拥有比我们更先进的火炮!这实在是我们炮兵的耻辱!”马尔吉奥面红耳赤地吼了一通之后,心有不甘地随着炮队士卒们向后撤去。
镇南门城头上,庞岳在心中也是一阵叹息:天启、崇祯年间,明军在野战中多次败于建奴,唯有在火器上拥有一些优势。没想到,如今这种优势居然也没有了,建奴反而拥有了威力更大、射程更远的火炮,这简直是个莫大的讽刺!幸亏这次赣州镇是据城而战,要是在野战中非吃大亏不可。看来,以后铸炮的工作得加快了。不然,在火器上败给建奴可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赣州镇的炮队撤走后不久,清军的炮弹就打了过来。所幸王俊涛及时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这才没有给人员和装备造成损失。
见赣州镇炮队后撤,正在渡江的清军终于放下了心、壮起了胆,脸上又逐渐地恢复了那种亢奋之色,甚至有部分官佐带头欢呼起来。
这时候,图赖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旁边的都尔德也是一脸喜色:“图赖大人,想当年,明军在野战中面对我大清八旗无不溃散逃窜,唯有凭借着火炮方能狐假虎威一时,没想到今日却连火炮也不如我大清军队了。呵呵,看来,伪明的确是日落西山、穷途末路,我大清一统天下已成不可阻挡之势。”
图赖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等攻破赣州,城中的伪明军民一个也休要放过。要让那些还在妄图顽抗的南蛮子看看,螳臂当车、抵抗大清王师究竟是什么后果!”
没有了明军火炮的威慑,李应宗部清军渡江的速度又快上了许多,柯永盛部也开始陆续登船作为渡江的第二梯队。
时间在一点点的推移,终于,满载着清军的第一条船抵达了西岸,接着便是第二条,第三条……大批面带亢奋的清兵自船上跳下,一面面绿旗飘扬在西岸上空。在船上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的清兵们终于收获了第一份成功的喜悦,一个个斗志昂扬,仿佛在下一刻便能将赣州城一举攻破。
“砰!砰!砰!……”正当清军们在气势高昂地整队之时,百步之外突然传来一连串爆豆般的脆响。响声未落,刚登岸不久、仍然略显混乱的清军队列中顿时绽放出朵朵血花,正在幻想着建功立业的清兵如同被收割的稻子一样倒下一片。
一时间,惨叫声连连,刚有了点样子的清军队形重新陷入了混乱。最先从慌乱中清醒过来的清兵吃惊地看到,百步之外,大批明军从隐蔽处现身,举着用手中的火器朝这边射击。
守候在此处的正是刚锋营火器队,他们的举动对于清军来说不啻于当头一棒,将毫无准备的清兵打了个晕头转向。
一轮射击过后,清军越发的混乱。乘着这个机会,刚锋营火器队的士卒们在千总邓远鹏的指挥下开始调整队形,准备再给清军来一轮更为猛烈的射击。
“成五段击队形排列!”邓远鹏看着前方惊慌失措的清军,满脸兴奋地喝令道。
各级军官将口令层层下传,不一会儿,一个标准的五段击阵型便出现在清军的眼前,一支支燧发枪或鸟铳直指向前,黑洞洞的枪口里散发着来自地狱的召唤。
(从今天起,恢复正常更新。之前耽误了好几天,实在抱歉。唉,什么也不说了,今后会好好地写下去,以回报那些一直在关注着本书的热心书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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