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放在以前那可是……”
田雄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休说那无用之话,我只问你一句,你想好了没有?”
马得功沉吟半晌,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只是大帅那里……”
田雄说道:“大帅?哼,他图的是他个人的忠义之名,可曾想过属下数万将士的出路?这次,他定会一条道走到黑,我们就不陪他了。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让他知晓。不然的话,麻烦就大了。”
“那么对于此事,田兄究竟有几分把握?”马得功似乎仍然不太放心
田雄笑了:“马兄弟,难道你认为田某是莽撞之人?没有九成的把握,我是断然不会开口的。如今又有了马兄弟你的相助,此事必成!”
接着,在田雄的示意下,马得功附耳过去。
“到时候,只要如此……”田雄的声音细弱蚊蝇,马得功则听得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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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虎营,庞岳营帐
“庞兄弟既然看出了这一点,为何不去向大帅进言呢?”王东日问道。
刚才庞岳已经很委婉地告诉了王东日,如今明军新败,军心不稳,一些宵小鼠辈也开始蠢蠢欲动,敌我形势可谓瞬息万变,希望他能早作准备,以免到了危急时刻措手不及。
现在去向黄得功进言?庞岳不是没有这个打算,只是这毕竟是次要的,因为他始终认为,黄得功作为一员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对军心的变动不可能没有一点察觉,但恐怕此时黄得功也已经是力不从心,大敌当前,难道还能容许地从容地清理门户整顿军心?没错,作为穿越者的自己,确实知道最大的内鬼就是田雄和马得功,可难道自己就这么到黄得功面前去点名道姓?黄得功会不会相信且放在一边,就算他深信不疑立马将田、马二人抓起来咔擦了,可天知道自己的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不会造就几个王雄、张得功之类的。更何况,历史上投降建奴的黄镇大将也不只田雄、马得功二人,而是有一大串,难道都把他们给检举了,让黄得功把他们抓起来?
面对王东日的疑问,庞岳说道:“大帅戎马半生,不可能对此毫无察觉,他定会自有主张。我今天说这些,是想告诉旭之兄,如今这形势凶险万分,你我还是早些做好准备,以应对不测。将来,不管大帅在不在……”
听到这里,王东日眉头微皱,狐疑地看着庞岳。
早有预料的庞岳并不理会王东日的疑惑,但语气中已经隐隐约约带有一丝悲凉:“……我们都得有一个周全之策,方能保全有用之身,杀敌报国!”
王东日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朝着庞岳深深一揖:“庞兄弟,谢谢你对王某的信任!
庞岳连忙起身扶起王东日:“旭之兄,你这是折煞我了!”
“我虽在见识上比不上庞兄弟,可也懂得忠义二字。”王东日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呵呵,庞兄弟坦诚待人,以要事相告,王某自然不能再扭捏作态。想必,庞兄弟早已有了筹划了吧?尽管说来,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庞岳的心中顿时一阵感动,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人!以前的那个庞岳也没有交错朋友!
“好!旭之兄,请坐下说话。”
*********
次日拂晓,荻港以东三十五里,一个不知名的村落。
村子周围的旷野如今已被一眼望不到边的军帐所覆盖,半空中飘荡着的一面面旗帜无声地透露了这只队伍的身份——建奴!
村中最好的一处院子周围更是戒备森严,院中赫然竖着一杆中军大纛。
屋内,建奴主帅尼堪背手而立,一脸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刘良佐:“真有消息来了?”
刘良佐陪笑着道:“回贝勒爷,没错。末将与那田雄以前有过不少来往,说起来他还欠我一个人情。这回,末将在信里更是苦口婆心、把所有的利害关系给他挑明了。现在看来,他还是识时务的,不仅表示愿意归附,并且还说动了其他的几个伪明将官。”
“好!”尼堪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信呢?拿来看看!”
刘良佐连忙递上田雄的回信。
尼堪接过之后,看到已经撕开的封口,顿时脸色一沉,两道利刃般的目光朝刘良佐扫去。
刘良佐被扫得浑身一颤,随即在心中叫起屈来,不是你这老辫子让爷爷我负责联络的吗?那田雄的回信我能不看?我不看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态度?万一他在信中把你祖宗十八代骂一遍我也给当成喜报给你送来?
还好,尼堪并没有过多地纠缠这件事,瞪了刘良佐一眼之后,便抽出信纸看起来。看完信,尼堪立马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哈哈大笑起来:“大势已定!大势已定!”全然不顾正在一旁擦拭着冷汗的刘良佐。
“去,请屯齐贝子、图赖章京,还有缐国安将军来我这儿议事。”尼堪大手一挥,朝身边的一名戈什哈吩咐道。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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