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了笛音,声音很远!似是还带着淡淡的忧伤。
听到远方吹来缥缈的笛声,竟令南秦皇一时之间升起一种莫名的情愫,仿佛穿过了悠悠岁月,回到当初与莫亦嫣初识的那段记忆。
或许真的是年岁的缘故,南秦皇甚至时而在想,莫亦嫣变成今日这副样子,究竟是他看错了人?还是他害她变成这副心思深沉的模样?
静夜的笛声,悠扬飘荡、绵延回响,仿佛这笛声中萦绕了无限的遐思与牵念,同时也令南秦皇的眸光变得迷离起来。
只见南秦皇缓缓站起身,朝着御书房外走去,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走,去看看她知悔改没有?”
德正业也不敢马虎,连忙跟上了南秦皇的脚步,尖细的声音朝着门外叫道:“皇上摆驾宁贤宫!”
深夜中,南秦皇坐在步辇上,顺着笛音朝着宁贤宫前行,奇怪的是距离越近,那笛声便越是清晰,倒为南秦皇增添了几分趣味。
到了宫门口,刚刚那萦绕耳边的笛音才确定是从宁贤宫内传来,德正业小心翼翼的扶着南秦皇走下步辇,刚要开口却被南秦皇制止:“你们留下,等在门外!”
沉声吐出几个字,南秦皇便越过把守在宁贤宫的重重侍卫,朝着内院走去。
刚刚推开门,一股刺鼻的酒味钻入鼻息中,令南秦皇嫌恶的皱了皱眉,本已缓和的面色陡然变得有些冷厉。
笛声在这时也随之嘎然而止,眸光扫过前殿空无一人,还不等南秦皇抬步走进内室,里面已传来清晰的对话声。
“嫣儿的笛技愈加娴熟,真是宛如天籁,怡人心脾!”
“那还不是哥哥教的好?”
“你这折磨人的小妖精,有没有想哥哥?”
“如果不想哥哥,又怎么会传书给哥哥呢?嫣儿每日被禁足在这深宫之中,当真是无聊的要死,还好有哥哥还能时常的来陪陪嫣儿!”
“都是哥哥不好,让嫣儿受委屈了。反正那狗皇帝也不疼嫣儿,倒不如哥哥偷偷将嫣儿带走如何?到时候我们日夜恩爱,每日缠绵,岂不快哉?”
“哥哥又在胡说了,眼前的委屈又能算得了什么?相比儿女情长,嫣儿更加为之向往是我们的宏图大业,以及尉迟家所付出的代价!”
“好了,好了,暂时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哥哥好不容易进宫一趟,春宵一刻值千金!”
接着,内室里传来女子娇笑的声音,南秦皇清楚的认识到那声音来自莫亦嫣,只是这声哥哥的称呼,倒是令南秦皇的神色间闪过几抹诧异。
脑海中快速闪过什么,却很被南秦皇否认,显然不敢相信。
一时间,南秦皇只感觉气血翻滚,面容中透出狠戾,自身散发出来的威严正肆意叫嚣着此时南秦皇内心的愤怒。
内室中暧昧的声音愈加明显,南秦皇也达到了暴怒的边缘,只见他猛的抬步朝着内室走去。
眸光触及到床榻一侧圆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吃食与酒水,污浊的酒气扑鼻而来,则圆桌旁的一对男女正在抵死纠缠,眼前的莫亦嫣早已不是那个端庄贤淑的皇后,肆意的坐在男子的腿上,嘴带挂着魅惑的笑容,裙装被褪到腰间,露出白玉般的美背,完全沉迷于其中,并没有发现南秦皇的到来。
而那男子,虽然只是个侧面,南秦皇依旧认出来他便是殿阁大学士--莫成礼之子,莫亦落。
南秦皇做梦也没想到,这莫家的兄妹俩居然私通,还大刺刺的在莫亦嫣的寝宫,依照两人的情形来看,殊不知两人的关系已经维持了多久?若不是今日碰巧来此,恐怕还不知道要被瞒到何时?
可怜的南秦皇被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此时眼前的情况着实令南秦皇眼眶腥红,眼中杀意顿现。
颤抖的抬起右手,指向莫亦嫣,厉声开口:“莫亦嫣你好大的胆子!”
听到这震怒的声音,莫亦嫣猛的从情欲中惊醒,不可思议的望向突然出现在内室中的南秦皇,连忙从莫亦落的腿上起身,迅速整理好衣襟,一边朝着南秦皇扑去:“皇上....皇上....臣妾,臣妾....”
莫亦嫣下意识的想要开口解释,却又觉得仿佛一切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面前的一幕已是最好的证明。
还不等莫亦嫣支支吾吾的声音表述完整,南秦皇已勃然大怒,抬腿用力朝着莫亦嫣踹去,怒声大骂着:“你这贱人,居然敢背着朕私通,朕要治你的罪,朕....咳咳....”
气急败坏的南秦皇早就被莫亦嫣气得失去了理智,只是话还没说完,便已经忍不住剧烈咳喘了起来。
“皇上....”
莫亦嫣惊慌的面色,刚想上前为南秦皇抚顺气息,却在这时,从莫亦嫣的身后快速闪出一道身影来到南秦皇的身后,借着南秦皇缺乏警觉能力的时候,只见莫亦落的手抬起落下时,南秦皇的身体已经软软的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莫亦嫣倒吸了一口气,显然被莫亦落的行为吓坏了,看着南秦皇缓缓倒下去的身体,面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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