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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婉若也没想到尉迟景曜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畏惧别人异样的神色,出来救自己。一时之间,神色竟有些恍惚。
就在两人快停在原地时,耳边突然传入尉迟景曜故意压低且别有深意的夸赞声:
“表妹此举虽说有些冒险,但不得不承认这结果是极好的,令表哥刮目相看!”
从刚刚事情发生开始,尉迟景曜的一双眸光便未离开过叶婉若分毫,更是将叶婉若全部的神色都收进眼里。
如果说陈嘉卉恃宠而骄的讽刺叶婉若、挖苦叶婉若,甚至因为太子盛犀利叶婉若,这些尉迟景曜都相信的。
惟有一点,即使陈嘉卉再肆无忌惮,也不敢在这特殊的日子里故意打破太子府内的茶盏,栽赃给叶婉若。
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大胆做法,运用得当,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一旦稍有差池,那便是得不偿失的举动。
即使陈嘉卉再愚蠢,也不敢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做出这种事。
更何况,这是陈嘉卉朝思暮想要嫁进来的太子府,言谈举止,更是不敢过份而为之。
所以,尽管叶婉若所说的话里,虽然不缺乏真实感的存在,但也含有夸大其词,嫁祸陈嘉卉的作法。
尤其是刚刚叶婉若眼中的那抹同情之色,也全部被装入了尉迟景曜的眼中,更是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此时,尉迟景曜的话使叶婉若瞪大了双眼,还以为自己的小把戏足以瞒过众人,却没想到通透的尉迟景曜,早已看穿了自己。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这尉迟景曜的确是个危险角色。
心思深沉的令人感到胆寒,南秦皇所选中的接班人,确实非凡一般。
感受到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叶婉若收敛了心神,连忙脱离开尉迟景曜的怀中,却在第一时间,连忙朝着尉迟景曜的福身轻声说道:
“多谢五表哥搭救婉若!”
“无妨,我只是执行父皇的命令而已!”
尉迟景曜只是依旧轻描淡血的回答着,从始至终眸光都未曾从叶婉若的面色上划过,这淡然的神色,仿佛刚刚英雄救美之举,非出自他手一般。
在回答过后,尉迟景曜更是不再犹豫的走回了自己刚刚的位置,负手而立。
早在尉迟景曜做出此举时,南秦皇的眼中便闪过了一抹赞许,看来自己这个傻儿子终于开窍了,懂得把握机会了。
此时看着对于叶婉若的道谢,置若罔闻的尉迟景曜,南秦皇连忙笑呵呵的接过话:
“婉若丫头,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表哥救表妹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无需对那小子道谢!”
叶婉若只是敛眉颔首着,像是赞同了南秦皇的说辞。
而在叶婉若不远的距离,陈嘉卉摔倒的同时,已经被蜂拥而上的禁军控制住,刚刚藏在袖袋时的匕首也应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动。
即使陈嘉卉心中再有不甘,此时也已经没有了反击的能力。
只是一双眼晴,愤恨的紧盯着叶婉若,恨不得要将对方扒皮抽筋一般,都不能以解心头之气。
南秦皇的眸光瞬着响动扫了过去,却被那隐隐冒着绿光的利器而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与刚刚的盛怒相比,此时的南秦皇略显平静,沉声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无法忽视这背后的波涛汹涌,以及字里行间隐现的杀意:
“左丞相能否给朕解释一下,贵府千金在参加太子府盛宴,随身携带着匕首为何意?朕又能否将令爱之举,解释为试图要弑君谋反?左丞相你可知罪?”
陈嘉卉能有今天,都是因为陈斌的默许。
而陈斌默许陈嘉卉对太子盛迷恋的图谋,南秦皇又怎会不懂?不借机让陈斌知道什么才是该有君臣之道,恐怕这陈斌早晚会倒戈相向。
刚刚陈斌所有的担忧变为现实,陈斌暗自恼怒自己这个愚蠢的女儿同时,大脑也在快速的运转着,怎么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陈斌跪在一旁的身体颤抖的厉害,看上去甚是恐惧,夹杂着颤栗,陈斌乞求道:
“回皇上,臣对皇上的衷心日月可鉴,臣不敢有任何的谋逆之心,还请皇上明查。臣愿以府内所有家眷起誓,若有忤逆之心,陈府上下,子子孙孙必遭天谴!”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诅咒,在他们眼里是最重的责罚。
当看到陈斌发出的毒誓后,南秦皇的面色这才稍微有所缓解,本来南秦皇也十分清楚,这陈斌并没有谋逆之心。
此举也不过是要提醒他,谁才是真正的一国之君?提醒他要安分守已,不要成为别人的棋子。
半晌才听到南秦皇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萦绕在太子府内:
“左丞相陈斌,因教女失衡,显铸成大错,但念其对朕衷心耿耿,免其罪责,罚其俸禄三个月,以敬效尤。
左丞相嫡长女陈嘉卉,屡次犯错且不思悔改,罚二十大板,回丞相府执行。即日起禁足在府内,没有朕的旨意,不许私自出府,直至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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