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赵尹大踏步的转身离开,朝着门外走去。刚刚还热闹的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只留下刚刚那个伺候慕寒的仆从候在门外。
当看到赵尹走出去时,那仆从连忙低眉颔首着,只有她自己清晰的可以感觉到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赵尹本应该离开的身体却在门前站定,突然一记冷光朝那仆从射过去,冷声警告着:
“再使用如此下贱的手段,本统领拨了你的皮!”
那仆从听到后,自知自己的小伎俩被识破,连忙俯身跪在赵尹的脚边,身上已经因为颤抖瑟缩成一团,不断磕头忏悔着:
“老爷饶命,老奴再也不敢了,还请老爷饶了老奴这一回!”
“哼,还不赶快进去侍奉?今夜就罚你为寒儿守夜,寒儿有任何损伤,我唯你是问!”
原来,为了成就赵尹与慕寒的好事,自己也能够一步登天,侍奉起主子。这仆从私自命人在香炉里加了容易使人情绪激动的催情香,再加上屋内的玫瑰花束,更是加快了催情香的作用。
平时在各大世家官僚的府中,也时常有用这种香料来为房中乐事增添些情趣的事情发生。
可赵尹却绝不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在慕寒的身上,他要在她清醒的时候,心甘情愿的交出自己的身子,而不是以这种方式。
刚刚看出慕寒的异样,赵尹便已对这仆从起了疑心,如果不是尉迟贤的及时出现,恐怕刚刚怒不可遏的赵尹会冲出来,一刀皿了她的脖子。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这就去!”
冷汗顺着面颊流淌下来,这仆从却已经顾不得擦拭,刚刚与死神的擦肩而过,让她更看清楚了自家老爷对这位姑娘的疼爱,心中打定主意,定要好生照顾,以免丢了性命。
看着那仆从连滚带爬的朝着房间内而去,赵尹这才收回心神,朝着前厅疾步而去。
赵府前厅,尉迟贤正一手捏着下巴思索着什么,听到门口管家魏信的声音,尉迟贤知道是赵尹赶了来。
本以为那赵尹会受不住那美色的诱惑,定要与之恩爱一番才肯来,却没想到如此之快,这让尉迟贤眼中闪过满意的神色。
只见赵尹从门口走进来,对上尉迟贤的眸光后,连忙躬身行礼歉意的说着:
“让二皇子等候在此是赵尹失职,还请二皇子责罚。”
尉迟贤眸光中的精明一闪而过,竟抬步来到赵尹的身前,将他扶起,温润的说道:
“赵统领又客气了不是?之所以深夜到访,是因为有一件事还请赵统领帮忙。赵统领也知道太子殿下最近被父皇禁足,可却依旧心系百姓,想为父皇分忧。
父皇爱才,也对景远此人大有招贤之意。只是这景远的行踪却相当神秘,得知大统领见过景远,太子殿下便只好遣本皇子前来叨扰。听闻今日赵统领见过那景远的样貌,能否请赵统领着人画一副画相给本皇子?”
身为朝中官员,赵尹自知这景远受多方势力瞩目,都想得到景远的助力,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却没想到就连太子殿下也在寻找景远,虽说是为南秦皇分忧,却也不过是表面上巧舌如簧的把戏而已。
赵尹在朝内不属任何势力的一方,一心一意效忠当朝皇帝,为此也开罪了不少皇亲贵族。
这尉迟贤先是拿自己玉佩被盗之事威胁在先,又提出让自己着人画像的要求,可见这背后居心叵测的用意。
眼下赵尹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矢口否认,可是这消息既已传入尉迟贤的耳中,哪是那么容易可以蒙骗过去的?要么就只能将这苗头转向沈亦舒的身上,思及于此,赵尹连忙颔首回答着:
“二皇子有所不知,赵尹确实与那景远见过面,只是当时沈府大小姐沈亦舒将那景远强行带走,要说这景远的样貌,那沈亦舒可是看了个真真切切的。
而且两人关系可见一般,说不定通过沈亦舒,二皇子能直接找到景远也说不定!”
赵尹的话使尉迟贤的眸光瞬间转为阴蜇,城府极深的尉迟贤自是听出了赵尹言语中的推辞。
尉迟贤从沈府离开后,生怕沈德厚敷衍了自己,所以才想着来找赵尹寻得一副画像。早就听闻这赵尹是个木头疙瘩,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惟一效忠当朝皇帝,如今看来传闻果然不假。
尉迟贤刚想说出什么威胁的话语,可却想到了什么,敛去眼中的不悦,笑意呤呤的点头称道:
“既是如此,那本皇子明日再去沈御史那走一遭便是,时辰也不早了,赵统领早点歇息,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哈哈哈”
打趣间,尉迟贤的身影已经走出了前厅,赵尹躬着的身子直到尉迟贤走远才直起腰,望着他的背影,眼睛危险的眯起,对外吩咐道:
“魏信,现在立刻将寒儿转移到建安的别院,派人严加守卫,不可大意!”
每每想起尉迟贤临行前的那句问候,赵尹便不寒而粟,虽知皇子不好惹,可却保护慕寒心切,只得听从本心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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