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被顶替了……就算他是魔君,这件事情也太过不可思议。
陈长生更是注意到,当他提到长生宗那个叫除苏的小怪物以及被他替掉的事情时,无论魔君还是南客的神情都没有什么变化,说明在他们眼里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至少不是难事,这又是为什么?
他隐约间想到某种可能,却又觉得那太过荒谬,无法再继续想下去……那么,直接问好了。
“那个人究竟是谁?”
问是陈长生的自由,不回答则是年轻魔君的必然.
他看着陈长生反问道:“商行舟要杀你,你难道不觉得伤心?”
陈长生摇了摇头,说道:“师父他想杀我很多次,习惯了。”
年轻魔君感慨说道:“没想到这一代的教宗居然是个愚孝之徒。”
陈长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想着师父想要借势杀死自己不难理解,可是年轻的魔君为何要冒险前来?
这片雪岭距离魔域雪原再近,终究是人族的地方,魔君出现在这里,当然是冒险,想当年,他的父亲,比现在的他强大无数倍,也始终不离雪老城,唯一冒险潜入寒山的那次,还险些没有办法回去。
魔族的君王与人族的教宗的地位很相近,为了杀死陈长生而让自己置身险地,殊为不智。
说明从最开始的时候,年轻魔君的目标就不是陈长生,或者说不止是陈长生。
陈长生望向不远处。
统治大陆北方千年之久的一代魔君,现在已经变成血人,浑身染着金色的汁液,仿佛某种邪教祭拜的神像。
南客跪在他的身旁,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魔君的呼吸变得极为绵长,仿佛下一刻便会沉睡,如果不是他一直还睁着眼睛看着那片星空。当然,这也可以理解为他呼吸的频率下降了很多,随时可能断绝,到那时,或者便是真的死不瞑目。
年轻魔君说道:“如果只是杀你,那个叫除苏的长生宗小怪物在担架上偷袭,应该便以成功。但我冒着奇险南下,除了杀死你这位教宗大人,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商行舟和唐家不知道父亲还活着,但我知道。”
他看着陈长生说道:“我更知道,既然父亲活着,就一定会来找你。”
陈长生说道:“唐家发现了朱砂丹里的线索,便等于给你父亲指明了方向。”
年轻魔君说道:“不错,而当他到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他很久。”
说完这句话,他走到魔君的身旁蹲下,伸手轻轻抚摩着那张苍老的面容。
“从一开始知晓商行舟的安排后,我就知道,这是我杀死您最好的机会,甚至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我当然怕您,绝对不想与您见面,可是要杀您,无论南人还是军师都不行,只能我亲自出手。”
“您看,整件事情就是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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