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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智慧,比如谋略,冷酷的设局以及对人心的判断和利用。
“论起打架,我这辈子可能都及不上你。”
“但论起别的方面,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最清楚,每个人在乎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越不过的门槛提什么,看不到的阴影在哪里。”
“世人皆言,你王破的刀道是直的,沽名卖直,你最在乎的自然是名。”
“今天,我就用你要的名来压你的刀,你又能如何办?”
唐家二爷看着王破,笑了起来。
就像平时那样,他张着嘴,没有任何声音。
先前每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对王破的嘲弄与奚落。
王破看着他的脸,那种渴望或者说冲动变得越来越强烈。
但他能如何做?
他不是沽名卖直之人。
但恩重如山。
这座山就这么压了下来,他难道能够一刀砍过去?
……
……
牧夫人走到殿外,抬头向天空望去。
天空正在落雪,雪自云里来,无论旁人怎么看,在她的眼里,雪与云都是羊,有着白而软的毛。
她的目光所及之处,雪花飘散,层云渐动,如牧羊群。
看着这幕画面,茅秋雨的神情变得异常凝重,双袖无风而动。
她收回视线,望向殿旁某处,露出一抹微寒的笑容,问道:“我幼妹就是在这里被你们责罚的?”
除了妖族皇后,她还有个身份是大西洲的大公主,她的幼妹便是曾经的国教巨头——牧酒诗。
当初商行舟想要把陈长生逐出国教,推动牧酒诗成为教宗继承人,当然,与她有极大的关系。
听到这句话,茅秋雨的神情反而变得平静下来,双袖轻拂。
有风卷起殿前的雪,向四周荡去,漫过诸殿间的阴影,露出数道身影。
白石道人。
凌海之王。
桉琳。
司源道人。
国教实力最强的五位巨头,尽数到场。
而且这里是离宫。
就算她是圣人,也不见得能够纵横无敌。
更不要说,教宗陛下虽然重病,但依然是教宗。
茅秋雨看着她沉声问道:“娘娘,难道您真的想与我国教为敌?”
“与寅意见不同,便是与国教为敌?”她平静说道:“难道商就不能代表国教吗?”
茅秋雨与凌海之王等人神情不变,道心却已彻寒。
他们知道,今天如果稍微处理不妥,国教便极有可能迎来自圣女赴南方后最大的一次内争。
商行舟也是国教正统传人,更是教宗陛下的师兄,千年之前,便在离宫生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教宗死后,他便是最能代表国教的那个人。
牧夫人的这句话意思非常清楚。
离宫风雪骤疾。
……
……
皇宫里的风雪,忽然间变得猛烈了起来。
西风漫卷碎雪,扑打在殿侧的房门上,啪啪作响。
房门被推开,风雪却无法入,因为商行舟从里面走了出来。
为了收服天机阁,为了帮助陛下在最短的时间里稳定朝局,他在这个房间里停留了很多天。
今天,他走了出来。
他准备出宫。
他要去离宫。
十余名境界高妙的道人,从风雪里走来,跟随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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