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直中午,九座高大的矿山占地很广,却不能遮挡这毒辣的阳光,还有那炎热的气候,即便这巨大的矿坑位于半地下,所有矿工也都是汗流浃背,整日不穿衣衫,年轻力壮的矿工挥动着长镐,奋力刨着脚下的土地,那些年长体弱的负责将矿石慢慢挑在背上,缓缓向上爬去。
“哎……哎呦……”
一个年愈六旬的老者在向上爬行的过程中疲劳过度,双腿一软,顿时踩了个空,干枯的双臂也无法止住下坠的趋势,直接从半途跌足下来,一屁股摔在脚下一丈高的一层环形矿道上,一木筐的矿石从中倾洒出来,一半掉在矿道上,一半止不住的顺势向下滚落,从半空下坠到更下层的矿道。
“小心!”
下方的矿工见状一声惊呼,纷纷躲闪。
所有的矿道上每时每刻都有数千名监工,他们各自站在自己的定点上,如狼似虎的监视这些矿工,其中一个附近的监工见到老人跌足坠落。眉毛顿时一皱,不由得破口大骂道:“吃白食的老东西,你个废物,长这么大要你有什么用?运送个矿石都能摔下来,白白浪费了一筐的矿石,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说完,这名红衣监工扬起手中的皮鞭,冲着老人的后背就是一阵凶狠的抽打。
啪啪!
皮鞭抽在后背上,让老人更是痛得叫苦不迭,只能蜷曲着身子,双臂捂住脑袋惊恐的看着监工,连忙求饶道:“大人我错了,我这就捡起来重新送上去,求求您饶过我这一回吧,我知错了!”
“啊!”
老人又是连连惨叫,他的求饶不但没能平息监工的怒气,后者反而是变本加厉,更加凶狠的挥动皮鞭抽在老人的背上,还啐了一口吐沫吐在老人身上骂道:“呸,你个老东西!重新送上去?你自己睁大狗眼看看!已经有一半的矿石掉下去了,你能下去都给老子捡回来吗?下次要是再这么没用,老子我直接把你打死!快点儿给我起来干活!”
被这名监工抽打了十几鞭子,老人背上已是鲜血淋漓,此刻却也只能一把老泪,从地上快点儿起身,捡干净地上的矿石,忍着疼痛咬牙再次向上爬。
“妈的,给脸不要脸!”这名监工仍然骂骂咧咧,怒气未消的看着老人。
吴晨目睹了这前后的经过,眼中闪烁着光芒,再看看下方那些监工,有的是一脸戏谑的看着那名监工,有的则是同样怒骂,有的则是幸灾乐祸的发笑,没有一个人对这老人露出同情。
再看看那些矿工,也都是咬牙装作没看见,继续流汗干活,但从他们的奋力挥动长镐的动作看来,显然是敢怒而不敢言。
但吴晨的视线很快就被一个少年的表现所吸引了,这少年同样*着上身,看上去年岁和自己不相上下,大概也有十六岁,他的肌肉看上去棱角分明但并不算强壮,而是精壮。他的脸上和身上已经满是汗水,此刻他的鼻翼因为愤怒而剧烈的凸起凹陷,看上去有些好笑但吴晨却笑不出来。他的双拳攥的死死的,他的眼中满是愤怒与隐忍的光芒,像是一座将要喷薄的火山。
吴晨站在这巨大矿坑的第一层,那少年站在矿坑的三十多层,但即使相隔这么远的距离,吴晨却能感受到强烈的杀气,他一个人站在人群中,仿佛周围已经没有了其他人,他一个人,就像是顶天立地一样。
“开饭了开饭了!你们这帮废物们可以休息了,赶紧吃饭,吃完睡觉,睡完抓紧干活!”
一个身着红甲的士兵肩上有着三道火鸟一样的红色标记,看上去应该是一名屯将,地位要比这些士兵和监工地位高,随着他那一句高声大叫,所有矿工都是仿佛听到仙乐一般,重重的松了口气,随后排着队伍,向着每层矿道固定的建筑走去。
吴晨在两名红甲哨兵的带领下来到一座房屋之中在,这里的房屋大多是由钢铁支撑,十分坚硬,即便遇到塌方和袭击也很难破碎,很少坚固。
“小鬼,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大,籍贯是哪里?”
房屋之中有着一张长长的木桌,一个男子穿着书生的打扮,手中拿着笔墨和书籍,看向吴晨问道。
“吴晨,十六岁,籍贯铁漠州小湖村。”
“小湖村?”书生男子皱了皱眉,旋即提笔写了上去。事实上铁漠州多是荒凉的沙漠,这样的村子有数万个,人口又稀少,根本不能被登记造册,这书生没听说这村子也觉得正常,当下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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