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泛疼的脑袋像个驼鸟似的窝在床上,直到被一双小手轻轻地推了起来。
“妈妈,妹妹发烧了……”
我豁地坐起身子,像得了臆症似的盯着天赐。小妖精气性大,哭劲也冲,毕竟不是足月生的孩子,就算养得再好,身体依然有些娇贵。
“妈妈,我和天硕给妹妹上过冷敷,不管用……”
不管用怎么办?亚菲家里没有药,这个地方又太陌生,深更半夜的,我该找谁帮忙呢?
我虽然生了他们,抚养他们的事却被妈妈一手包了。若是妈妈在身边,孩子们不但不会受委屈,还会被养得很好。
难怪妈妈不放心,若不是酒庄脱不开身,她不会让我一个人带孩子。
“天赐,妹妹病了怎么办?”我一着急更是六神无主。
“打出租去医院吧,天硕已经给妹妹穿好了衣服……”
此时已是深夜,我背着小妖精带着天赐和天硕刚刚走出小区的大门,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悄然到了近前。
车门迅速打开,略显憔悴的盛承硕一把从我背上接过小妖精,哑着嗓音道:“赶紧上车,小妖烧得厉害!”
我跌跌撞撞地爬上汽车,伸手接过盛承硕递来的小妖精。她的确烧得不轻,浑身上下烫得像个小火炉。
天赐和天硕一声不吭地爬上汽车,看着同时扑在我怀里的三孩子。外强中干的我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乖,有我在,别怕……”听着这声暖心的安慰,我哭得愈发厉害了。
小妖精高烧近四十度,从她住进高护病房的那刻起,病房门外就医生不断。
我固执地守着小妖精,天赐和天硕也紧张地偎在我身边,不到半个小时,进出病房的人至少一打,而且都是主任以上级别的。
这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从他接机的排场上看,他不是个简单人物。
难不成是黑社/会?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始知自己想远了。
盛承硕一直守着小妖精,不停地用酒精搓着她的手脚心。吊针打了一半,小妖精的脸已经不那么红了,盛承硕又给她量了一遍体温,长长地嘘了口气。
“已经退烧,你和孩子到隔壁房间睡一觉吧。”他含情脉脉地盯着我,转瞬又把炽热的目光挪到了两个守护在我左右的孩子身上。
我忙不迭地摇了摇头,下意识地搂紧了天赐和天硕,他俩似乎不再排斥盛承硕,我却在心里敲起了小鼓。
他为什么会那么巧地在爱情角遇到我们?为什么会大半夜的守在小区外?难不成真是孩子的父亲?
头又开始痛了,因为焦虑,我显得有些烦躁。
盛承硕没有继续强求我,而是拿出手机发了一封短信。
病房的门轻轻地开了,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大夫神情肃穆地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端着采血工具的女护士。
盛承硕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原本含笑的脸沉了又沉。
因为紧张,我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这位女大夫我有印象,她是第一个给小妖精看病的人,也是不停眼地打量着我的人。
“你好,我叫范多多,是穆天恩的主治医生。孩子无缘无故发烧,我怕存在别的隐患,必需做个常规血液化验。”
我惶惶地点着头,心思又飘飘地飞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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