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害怕,婶婶被伤心走了,叔叔也追着婶婶跑了,我等不到你们回来,我好害怕,好害怕那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我也恨奶奶,她为什么就那么坏?我们不是家人吗?她为什么就那么坏呜呜……”
我一见孩子哭就慌了,忙过去把他抱在了怀里,“嘟嘟乖,不伤心了,别哭啊,婶婶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丢下你了,就算有一天,我还是跟你叔叔会分开,婶婶也会常常看你,接你玩儿……”
我话没说话,孩子就哭得更大声了,“我不要叔叔婶婶分开呜呜……”
这边动静一大,就惊得周围的视线都看了过来,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正不知该怎么哄好,结果扭头就看到余伯年脸色不好的站在身后。
“你……”我顿时给惊着了。
余伯年弯腰把孩子抱了过去,在旁边坐下后才看向我,“以后还是会分开?”
“呃……”被抓个正着,我一阵心虚,“那什么,我这不是打预防针么?将来的事情,谁说得清楚,万一……”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信我。”余伯年脸色更难看了,“我说,既然都证明我清白,确定这次是个误会,你怎么就……”
“哎呀你别说了,我说错话了,说错话了总行了吧。”我说的是以后,一辈子这么长,鬼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见余伯年这副样子,不想闹的不愉快,我忙妥协了。
“那你跟孩子保证,我们一家一辈子都不分开。”余伯年立即道。
得,居然在这里等着我呢!
意识到是余伯年故意使坏,我简直哭笑不得,想了想道,“那行,以后只要你不做对不起我的事,咱们就一辈子不分开,这样总可以了吧?”
“啧,说来说去你还是……”
我忙打断他,“吃饭。”
然后这话题就这么扼死在了饭菜里。
孩子本来呜呜哭得停不下来,被余伯年哄了两句,也就消停了,又开始端起那小面瘫的正太脸闷头吃了起来。
不过一顿饭结束,余念修身上那股阴郁孤僻之气散了很多。
下午我们又走了几个当地相对出名的景点,结果却遇上了暴风雨。那会儿我们正在湖边游玩儿,过去对岸的时候还顺畅无阻,谁知没一会儿就风雨来袭开始涨起洪水来,都没等我们回去,之前过来的那条石墩子路就被淹没得看不见了。
好在旅游景点有小卖部,我们买了三件雨衣,又绕了老大一段路,才从下游的拱桥那边回去了。
回到入驻酒店,我们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不过也难得的,小孩儿洗完澡出来,不止拿着吹风让我给吹干头发,还破天荒的爬上我们的床,躺在那就不动了,一副赖定我们的样子。
看他这样,我们就知道余念修是彻底放下心结了,不由都为此松了口气。不过我们也发现了一点,小孩儿虽然不别扭了,但话还是不多,大多时候想要什么,都是行动加黑豆眼睛滴溜溜的盯着你来做表达。
这现象,让我跟余伯年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怎么都不怎么说话了?不会因此落下后遗症了吧?
虽然我们挺担心,但看孩子又没什么不正常的,也就暂时把这份担心给按捺下了,打算先好好观察观察再说。
余伯年也道,“估计也就是别扭劲儿还没完全拧过来,先带着玩儿几天,要是回去还这样,再说把。”
也只能这样了。
我叹了口气,心里一时真是说不出的滋味儿。真没想到,我们大人闹这一场,伤害最大的,居然会是这个孩子。
我们一直在云省这边玩了七天,第八天的早上,才坐上了回去的飞机。
飞机落地的一刻,我们没有先回别墅那边,而是去了出租屋那。在那边呆了半天,又将房子挂到中介转租,这才收拾东西回去别墅那边。
然而刚到小区门口,我们就在岗亭那看到了等在那的孟兰馨,以及她身边站着的一对中年男女。
我不认识那对男女,但孟兰馨,却是我心口的一根刺,看到她的瞬间,我就沉下了脸,情绪不可抑制的泛滥出强烈的恨意来,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就攥紧了拳头。
余伯年却目不斜视,如同我们第一次在这里碰面一样,车子停都没停,就径自朝入口开去,却被孟兰馨伸着胳膊挺身挡住车头而被迫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