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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汤恩伯是不认为日军能够进攻河南的,因为河北山西的局势已经变了,日军没了后方怎么进攻?没想到,日军以苏北鲁南河南一部为基地,不顾一切,向河南进攻,不但和山西的日军做到了呼应,还把第一战区的部队全部打败了。
汤恩伯其实心里明白,只要日军一打,自己是一定会失败的。不要说别的,就说军队人数,自己的军队吃空饷的情况,连自己都不清楚,名义上四十万,实际上到底有多少?日本人据说二十万大军,也有说十五万的,是实打实的军队。
这一次作战,日本人一下子获得了生存空间,虽然山西的日军在向河南靠近的时候被八路和东北联军吃掉了,但是日本人在自己的第一战区站住了脚,接着,日军南北夹击,大败第五战区,把河南湖北连接在一起。
不过还行,自己被调动到了贵阳,南据日军。可惜,张发奎的第四战区不争气,被日军长驱直入,几乎同时攻占了广西省会桂林和重镇柳州。日军挥军北上,眼看贵州就不保了。怎么办?
看看集团军这些部队,包括石觉的13军,杨干才的20军,孙元良的29军,还有牟廷芳的94军。孙元良的部队是派向都匀独山了,但是孙元良远远不如以前跑得快,军队行进缓慢,理由是沿途大量北上难民挡路。
废话,疏散难民又不是打日本,有那么难吗?
自己和张治中商议对策。
张治中说:“敌来则不可守,敌不来则可守。”有人说这是废话,也有人抨击说这是畏敌如虎,不过,我是同意这个看法的。
对策是,让孙元良的部队去都匀独山,让石觉烧贵阳,实行焦土抗战,其他人准备打游击的打游击,准备破坏交通的破坏交通。
给老头子的电报已经发出了,先烧我的司令部五明堂,再烧省政府。
这一次,有两个人不干了。
一个是平刚,他仗着自己是辛亥元老,曾任孙中山的秘书长,又是贵阳本地人,找上门来,指着张治中的鼻子大骂:“你才烧了长沙,又来烧我们贵阳?我看你是个汉奸”,不可开交。
第二个竟然是石觉。石觉不愿意烧贵州的房子,怕将来走酆悌的路。当初酆悌一把火烧了长沙,结果被枪毙掉,分明就是替罪羊。他不干,还说烧贵阳应该让94军去烧。94军军长牟廷芳是贵州人,烧起自家的房子比较顺手,他宁愿带着13军到前线去抵挡日本军队。
事情闹大了,委员长就派何应钦坐镇贵阳,还派海外部长张道藩主管贵州党务、民政部长谷正纲主管贵州政务。这三个人都是贵州人,让贵州人来烧贵州的房子,应该有人情味一些,烧房子手法温柔一些,应该顺利一些。
有人觉得应该把大军押到南面去,跟日军决战。
我是不干的,我是担心因败而引敌追入,宁可在日军逼近的时候后退,也不能打,否则战败,那重庆真的就危险了。
说到烧房子,独山和都匀的手脚倒是很麻利,独山在有中央军校四分校,炮兵学校和通信兵学校,学员教职员加起來有一万五千多人。四分校的教育长韩汉英兼任独山守备司令,不等日军来到就撤退,撤退的时候,一把大火,烧了独山,后来还听说,烧得不彻底。
都匀也烧房子了。
我们的烧房子的日的策略还是起作用的,否则日军怎么会停止前进?会被孙元良这个逃跑起来有飞将军称号的人占了个大便宜?
如今,日军不前进了,我应该做个姿态,免得功劳都被孙元良抢了去。
想到这里,一个人进来了,是自己的心腹,军需官张宗堪。
汤恩伯道:“那件事办的有眉目了?”
张宗堪道:“是的,葛天这一次办事很顺利。去年,根据您的意思,我交代他抽调一亿法币,购买黄金美钞,如今已经全部购买完毕了。其实,这笔钱刚刚购买一小半就赚回来了。”
汤恩伯道:“真的?”
张宗堪道:“重庆什么都涨价,黄金和美元打着滚地涨价,现在,咱们那一亿法币换的黄金和美元,换算成法币,已经一亿伍仟万了。”
汤恩伯道:“法币不能要,剩下的也得换成黄金美钞。”
张宗堪道:“就是。重庆财政收入越来越低,只好印钞票,美国援助的钱,十分之一都用来在美国印钱,驼峰航线一飞机一飞机地往回运钱。那钱还是钱吗?”
汤恩伯道:“以后,这事一定要办的妥帖一些,千万不要让人知道说是我办的,要以集团军的名义,其他各个军的军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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