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二小姐几乎疯了,大喊道:“求求你了,放我走吧。”哭了起来。
这一次,人立刻来了,是从吊桥过来的。这个人也是女的,很客气,拉着她干活,让她自己洗刷马桶,生火烧水。干活的过程中,孔二小姐主动套话,发现这个人是个知识分子,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住进木屋的第三天。这一次来了两个人,拿着一包书给她读。孔二小姐那里有心思读书?晚上来人,见书扔了一地,有一本书被撕了擦屁股,便把书收走了。
一个小时以后,来了两个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給她读书。孔二小姐不听,只是闹,要离开。那两个人不管,只是读书。等到孔二小姐闹累了,二人还在读书。
在孔二小姐自己生着了第一盆火候,把那个裹脸女子高兴坏了,情不自禁,哼唱起来:
大年夜的歌声在远远地唱,冷冷的北风紧紧地吹;
我总是痴痴地看着那,轻轻的纸灰慢慢地飞。
曾经是爷爷点着的火,曾经是爹爹交給了我;
分不清究竟为什么?爱上这熊熊的一盆火。
旋律很好听,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歌词里,纸灰什么的,把孔二小姐唱得毛骨悚然。她想起来死人烧纸的场景,能不害怕吗?
看着她那害怕得样子,女子很奇怪:东北来的干部教我们唱的新派歌曲,有什么不好?
几天下来,孔二小姐不闹了,也能听对方读书了,生活可以自理了。对方对他的看管松了一些。
孔二小姐继续探索,对环境熟悉了很多,关押她的小屋子在山里,周围是大山,屋子后是山崖和竹林。没有平坦地方。
孔二小姐就这样在这里住了下来,那些人每天里都来给他读书,给她洗脑。
她不知道,关押自己的地方,就在自己家的二十里地,花溪河的上游,那个吊索桥跨过的就是花溪河水的一个支流小溪。
重庆长江南岸有几条平行小山脉,大致是东西走向的。叫山脉有些夸大,应该叫山岭,孔家的公馆就在距离长江最近的一条山岭上。
村镇和农田都在山岭之间,山岭上则是茂盛的树林。夏日,山民经常进山,山里时常有人。现在是冬天,大雾弥漫,对于不熟悉山路的外人,这里就是与世隔绝的地方。
当天下午,几百警察一起出动,四处搜寻。而且不少的宪兵,中统也全部出动,搜寻孔二小姐。
调查重点还是那两辆车。
保镖的汽车扔在南泉镇附近的路边,二小姐的汽车扔在长江南岸的一处偏僻的乡村道路上。附近根本没有人家。
当初找到汽车的时候,孔二小姐那只小狗静静地坐在车边,似乎很安静。车上到处都是酒的味道,搜寻的狗闻了,鼻子很不舒服。
孔二小姐的线索断了,再也找不下去了。询问来路上的百姓人家,的确找到了找到了一个目击者,说看到了轿车开过来,转过大山就不见了。
看到这里人出来没有?没有。看到生人没有?没有。
大批人马连夜搜山,一点线索都没有。到了第二天早晨,有人在山的另外一边小河边有船靠过的痕迹。这附近倒是有人家,说这是打渔人靠岸的地方。
沿着零星痕迹,一直搜查,再一次逐渐接近长江。这一带在重庆市区南岸,人来人往,很快就打听到了消息,几个男人,抬着一个女病人上了船。木船是外来的,去成都了。
线索就此中断,只好沿着长江向上游查起。
孔家二小姐被绑票了。重庆上层社会谣言四起,有人说是因为孔家太有钱了,有的说是孔二小姐搞人家老婆惹祸了,五花八门,越传越多,什么说法都有,但是报界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发布。 </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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