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眨巴着小眼睛,嘻嘻一笑:“依我看啊,那个老小子一定不会跑的。”
静音瞪了他一眼:“你什么都知道,知不知道什么你的腿什么时候会断啊?”
干瘪的小老头儿冲着静音吐吐舌头:“我才不说呢,我说不会断,你会现在给打断,我若说今天断,你又偏偏明天给我打断,反正你说了算。”
霓裳无奈一笑:“师傅,您老人家就不要欺负师叔了。”
薛疯子立刻跳到霓裳的身后,冲着静音办了个鬼脸:“看看,还是丫头最公道。”
静音抬手做了个打的手势,瞪着薛疯子:“那你说白昶为什么不会跑,说对了,我就放过你。”
薛疯子跳到桌子上,坐下,扔了一把豆子在口中,斜睨霓裳:“我若说了,这个丫头会疯掉的,老婆子,我劝你也不要问了。”
霓裳心中一凛,眼神刚好碰到薛疯子的小眼睛,那双洞悉一切的小眼睛似乎知道深埋在内心的秘密。
此时,冉泽押着白昶走进霓裳宫内。
“臣叩见皇后娘娘,白昶已经押到了。”
白霓裳转身,凝视冉泽身后的白昶,缓步向前:“白昶,你没有想到我们今生还能再见吧?”
白昶仰头,淡淡一笑:“皇后娘娘,你若是白霓裳,老夫还是国丈,你若是萧墨离,老夫还是大羲的丞相!”
星眸冷然:“白霓裳被丞相大人一剑刺死,萧墨离也被大人的毒药杀死了,大人以为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
白昶盯着霓裳,忽然仰天大笑,半晌,停住笑声,盯着霓裳,压低声音:“你不让我死,自然知道那个秘密,你喜欢南宫世修,不想他恨你,是吗?”
星眸倏然睁大,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怎么会如此无耻如此的肆无忌惮。
有一点,他还是料定了的,那就是不管她是谁,她此时都会忌惮南宫世修。
真相不会被永久埋藏,被永久埋藏的永远不是真相。
白昶拿捏的很好,她不能杀他,因为杀了他,南宫世修的身世就会被公之于众,她相信白昶说到就能做到。
大羲不能乱,天下不能乱!
“将白昶押到天牢!”她的声音冰冷,虽然恨不得立时手撕了这个杀父仇人。
冉泽才押着白昶下去,小德子急匆匆跑来:“皇后娘娘,娘娘,皇上晕倒了。”
星眸看向师傅,静音师太摆摆手:“你别看我,是老疯子说能医治好他,你们快去吧,今夜,这里不太平,师傅给你看着那个老妖怪。”
静音师太指了指白昶的背影。
她点点头:“也好,就劳烦师傅费心。”
也不上銮驾,和薛疯子掠上宫墙,直奔皇宫。
昭阳宫内,南宫世修躺在床上,面若金纸,气息微弱,薛疯子上前,手搭在南宫世修的寸关尺上,摇头晃脑,半晌,缓缓睁开那双小黄豆眼。
霓裳凑过去,低声问:“怎么样?”
薛疯子捋捋山羊胡子,摇摇头:“夺魂蛊兰已经和他的血液融为一体,想要彻底祛除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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