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这件事无需讨论,既然徐大人有不满,就去刑场监斩,亲自问问南阳是不是冤枉!”
拂袖而去。
小德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徐峰,高喊:“退朝!”
难得一次的早朝,君臣不欢而散。
天牢内,徐峰躬身走进牢房,南阳的面前摆了四个空酒坛子,听见脚步声,醉眼斜回,见到徐峰,仰头继续灌着酒。
徐峰也不说话,缓缓坐下,静静地瞧着南阳喝酒。
“徐大人,走吧。”南阳终于摇摇晃晃站起来,只是又坐了下来,此时的他已经如一滩醉泥。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老夫说吗?”
“说,说什么?”南阳的大手落在徐峰的肩膀上:“不要耽搁了时间。”
南阳再次摇摇晃晃地起来,走向牢门。
“不说说皇上要怎么样李代桃僵,老夫该如何配合呢?”徐峰依旧坐在原地,徐徐端起面前的酒杯,砸了一口:“果然是好酒。”
南阳的身子一僵,他没有喝多,只是不知道皇上对徐峰说过什么,自己又能相信他吗?
这时候,牢门外响起轻轻的掌声:“徐大人果然聪慧过人,朕和南统领的确需要大人配合。”
南宫世修走进牢门。
“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世修扶起徐峰:“大人既然已经猜到了,也免去朕许多口舌,等一会儿,大人押着南统领走过长街,待众人确定他是真的南阳之后,乌衣巷后有个死角,那里有个一个死囚,会有人接应大人。”
徐峰叩首:“是,臣已经记住了。”
南宫世修唯恐忙中出错,展开地图,又和南阳徐峰再次确认了一遍。
徐峰瞧着南阳莫测一笑:“统领好酒量。”
南阳还以一笑。
一炷香之后,南阳已经站在囚车上,囚车经过长街,转向菜市口,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老百姓说什么的都有,有知情的为南阳惋惜,更多是不知情的,谩骂和唾弃。
不知是谁起得头,一把菜叶子扔向囚车里的南阳:“打死这个奸细,这是修罗的奸细!”
“打死他!打死他!”一呼百应。
菜叶子,臭鸡蛋,落在囚车上。
好在南阳真的微微有些醉了,只是垂着头,凌乱的发遮住那张英俊的国字脸。
囚车转出长街,邢飞羽一身布衣,绢帕罩头,随着看热闹的人流涌动,亲眼看着自己的夫君被人羞辱,万箭攒心般难忍难受,她想挤到前面去,怎奈身单力薄,只能在人群里挤来挤去。
徐峰见囚车行动缓慢,探头看看周围的百姓,忍不住皱皱眉,厉声:“来人,看好百姓,快点走,误了时辰看皇上不砍你们的脑袋!”
一声令下,早有军士上前,用长矛挡住围观的百姓,囚车进了狭窄的乌衣巷。
看热闹的人群中不知谁振臂一呼:“走,咱们去刑场等着去!”
老百姓一窝蜂似的涌向菜市口。
邢飞羽被裹挟着夹在人流中,如一片落叶。
一袭红衣的梅九歌站在平京城最高的酒楼上,终于找到了邢飞羽。
发场外,邢飞羽夹在人群中,凝视发场内,披头散发跪在刑场上的夫君,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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