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云霓如此欺压墨离,若儿臣不在又当如何?”
白云霓见南宫世修为她说话,鼻子都气歪了,腾身站起一把扯掉头上的凤冠:“这堂我不拜了,王妃我也不做了!爹爹,我们走!”
见状,她忙跪行几步,叩头:“父皇,臣媳虽然是寰辕和亲而来的郡主,终究不过是王爷抚养的弃儿,本就身份卑贱不敢和丞相千金争辉,请皇上就封白小姐为正妃吧,臣媳愿为侧室。”
一滴清泪,我见犹怜。
南宫狄斜睨白昶:“丞相以为如何呢?若丞相也赞成郡主的提议,刚好下个月有寰辕使臣到,就请丞相接待解释吧。”
和亲,和而不亲就会挑起两国的矛盾。
白昶自然不敢担此责任。
“皇上,萧郡主是金枝玉叶,小女才疏貌丑,不及郡主万一,自然是小女为侧室,郡主为正妃。”
“爹爹!你疯了吗?!”白云霓一条三高,转向南宫世修:“这也是王爷的意思吗?”
南宫世修瞧着她:“云霓,我先是父皇的儿臣,大羲的子民才是墨离和你的夫君,我只听父皇圣意裁断。”
南宫狄咳嗽一声,扫了依旧跪在地上的墨离一眼:“就这样吧,两个都是正室王妃,郡主先进的王府,为长,云霓在后,叫墨离一声姐姐好了。”
言罢,甩袖出去了。
众人散去,南宫世修拱手:“还请丞相大人劝劝云霓,本王先告退。”
“王爷请。”
虽是翁婿,尊卑有别。
白云霓自然千般委屈痛哭流涕。
世间事大概如此,有人哭就有人笑。
桃花阁内怨声载道。
西暖阁内春意盎然。
红烛高燃,喜秤放在桌上,她安静地坐在床畔,珍珠流苏遮面。
南宫世修推门进来,喜秤挑开她的珍珠流苏,牵着她的手,递给她酒盏:“从今后你就是南宫世修唯一的王妃。”
她举杯,迟疑地看着烛光下流光溢彩的酒。
环住她的手臂:“合欢酒不合欢。”
心动,一饮而尽。
喜娘从门外走进来,铺开锦被,边铺边念叨着:“洞房来铺床,明年添过读书郎;两岁入学堂,四岁能成章,能文又能武,开疆又扩土.......”
喜娘退下,闹腾了一天,终于安静下来了。
她和他和衣而卧,仰面躺着,大手覆在小手上。
“谢谢你。”她轻声说。
他闭着眼:“谢我什么?”
她索性趴下,支着下巴,盯着他的俊脸:“我倒是很期待白云霓叫我姐姐时候的样子。”
他心底划过一丝暖暖的笑,霓裳虽然武功高强,聪慧美丽,终究是小孩儿心性。
手指划过她丰腻的鼻尖:“忙了一天不累吗?赶快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进宫给皇后娘娘叩头请安呢。”
她躺下:“我不去,明明是你和白云霓大婚,我为什么要去看皇后娘娘的脸色?”
“因为你是我的正妃。”
一把揽过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
桃花阁内,绿翘跪在地上,白云霓的手狠狠拧着绿翘的脸颊,恨恨地说:“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说,那个贱人是不是你的旧主白霓裳!你竟然去搀扶她和王爷拜堂!我掐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掐死你,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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