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了夫人。”
“怎么能怪我呢,分明是你不听话,偏偏要提什么哥哥,惹了夫人伤心。”
“你们两个丫头不服侍夫人,怎么到在门外吵起来了?”秦明的声音渐渐近了。
吣儿看向她,神色慌张。
脚步漂移,人已经到了窗户前,盯着吣儿:“你要小心!”
言罢,人已经消失不见。
吣儿忙扯乱头发,跳上床,锦被里解开衣扣,香肩半露,面朝里装睡。
她才出了吣儿的跨院,迎面遇见巡逻的侍卫。
“什么人?”侍卫长一声高喝。
他忙躬身垂首:“小的是安睿王爷的侍卫冉泽,因为内急,在王府中迷了方向,还望这位大哥指路,王爷的书房在哪里?”
侍卫怀疑地瞧瞧她:“你是冉泽?我和冉侍卫也曾见过几次,怎么不像,你抬起头来我瞧瞧。”
南宫世修恰好出现,负手立在门口,沉声:“冉泽,你不是内急吗?怎么去了这么久?”
她忙躬身低声:“怡亲王府的景色太好,卑职迷了眼,找不到书房了。”
南宫傲嘿嘿一笑:“冉护卫取笑了。”转身低斥自己府里的侍卫:“怎么待客的?还不给冉侍卫赔罪?!”
她忙躬身抱拳:“王爷言重了,这位侍卫大哥尽忠职守,王爷该赏才是。”
南宫世修双手抱拳:“时间不早了,皇兄留步,弟告辞。”
“好走不送。”
出了怡亲王府,才转过两条胡同,他滚鞍落马,一手扶着墙壁。
初时,她以为他在做什么,靠在墙壁上没有靠近,半晌,见他的身体似乎在颤抖,才悄悄走近,站在他身后,惊见他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
天际,红日当空,今天的天气似乎格外的好。
再好也不过初春天气,虽说冰融雪化,却也不至热到汗流浃背的地步,而且,她惊然发现,他额头的汗珠竟然是兰色的!
他喘息着,凝视她的眼神似乎忍受着剧烈的苦痛。
呆愣愣瞧着他转过身去,疲惫地蹲在墙角,背影竟是那般无助和孤寂。
默默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他身上,轻声说:“天气还冷,小心着凉。”
他没有告诉她自己中了剧毒。
她并不知道,他为了酒醒她,服下了天下至毒的夺魂蛊兰。
陈罗锅早已言明夺魂蛊兰的奇效和致命伤害。
夺魂蛊兰,夺人魂魄并不夺命,有时候还是救命的灵丹,只是受用人不能直接服用,需要借体成药。而被借体之人服了夺魂蛊兰之后,每月一次,或月上中天,或日上三竿,夺魂蛊兰就会洗血一次,每每洗血之时,就是他最虚弱之时。
而且一次比一次痛苦!
他没有想到第一次来的竟是如此突然。
而且是在她面前。
耳畔脚步声响,回头看着她的背影,心乱如麻,最怕她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偏偏被她撞见。
强忍体内万马奔腾般说不出的难受,颤声问:“你,你却哪儿?”
只是脚步停了一下,她没有说话,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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