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为何会知道陈文航,但是转念一想,我有一次跟陈文航在日料店吵起来,还是骆向东过来帮我解的围。
我心中五味陈杂,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所以没有马上应声。
骆向东头不抬眼不睁,继续说道:“他身边那个女的,是你以前的闺蜜吗?”
我被他问的心如刀绞,胸口隐隐发闷,强忍着不舒服的感觉,我不答反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骆向东终于抬起头来,他随意的撇了我一眼,然后说不出是嘲讽还是嫌弃的口吻,出声回道:“看你刚才那个样子,明明气得不行,还偏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儿,如果不是奸夫淫妇一起出场,你至于气成那样嘛。”
虽然骆向东明着是在揶揄我,但他那句奸夫淫妇,莫名的让我心底倍儿爽,以至于我脱口问出:“我真没想到他们两个还有脸在一起!”
我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许是表情也变得有点扭曲,所以站在我身旁一步远的店员,明显的眼神一变。
我后知后觉,难免有些尴尬,不由得别开视线。
骆向东点完东西之后,合上点餐簿递给店员,然后对我说:“要不要喝点酒?”
如果是在平时,我不会选择跟骆向东一起喝酒,但眼下实在是太憋气了,我闷声问道:“你喝什么?”
骆向东道:“看你。”
我说:“那我喝啤酒。”
骆向东看着店员说:“帮我们拿一打啤酒。”
“好的,二位请稍等。”店员拿着点餐簿离开。
我微垂着视线看着某一处,心里面气得直突突。
骆向东见状,他身子随意的靠在身后的沙发背上,出声说道:“你一直不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事情?”
听到这话,我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一样,顿时竖起浑身的毛,瞪眼回道:“我怎么会知道?”
树要皮,人要脸,我做梦都没想过,陈文航和张昕薇竟然还会在一起,而且看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样子,根本就是关系好得很。
越想越憋气,越想越委屈,某一个瞬间,我一个没忍住,眼泪就这样冲上了眼眶。
我伸手抹了下眼睛,可眼泪止不住。
骆向东从桌上的纸盒中抽出纸巾,递给我说:“都分了这么久了,你还没忘了他?”
我喉咙哽住,心酸的说不出话来。
对面的骆向东径自说道:“你口口声声骂他是人渣,既然知道他不是人,为什么还念念不忘的,有必要吗?”
我何曾不想忘记陈文航,可七年的感情,占据我人生三分之一的时间,他陪我度过高中,大学,陪我从懵懂到成熟;我以为我们可以一直相恋,结婚,生子,一路到白头。
他曾经给我的承诺,如今化作我念念不忘的恨。我一想到他的说话不算数,一想到他的始乱终弃,那种怨愤,让我就算杀了他都不解恨。
试问这样的感情,又怎么是我说忘就忘得了的。
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回应骆向东的,唯有连绵不蹲的眼泪。
骆向东沉默半晌,忽然出声道:“如果你想报复他,我可以帮你。”
闻言,我终是红着眼睛看向他。骆向东俊美的面孔上带着五分冷漠和五分无所谓,他开口道:“你不是恨他劈腿嘛,我可以让他这辈子都劈不了腿。”
骆向东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情,让我清楚的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只要我一句话,他真的会废了陈文航。
眼泪下意识的止住,我用纸巾擦拭着鼻子,似是过了五秒钟,我出声回道:“不用搭理他。”
骆向东眼皮都没挑一下,看着我说:“怎么,舍不得?”
我眉头一簇,心生厌恶。
陈文航如此伤我,我就算把他千刀万剐都不足为过,又怎么会舍不得,只是……
千刀万剐,拖出去喂狗,这些都仅限于我在心中想想罢了。
也许我真的是妇人之仁,也或许我胆子小,怕出事,反正找人去动陈文航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深吸一口气,我擦干眼泪,出声回道:“动他,我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骆向东道:“我可以找人去做,绝对不会跟你扯上关系。”
他说的越是认真,我心里面就越是害怕,万一骆向东真的找人收拾陈文航,怕是陈文航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偌大的夜城,钱可通神,而骆家更是直接站在封神榜顶端的人。骆向东想整垮陈文航,一如碾死一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