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罩”、“铁布衫”,也要筋断骨折不死即残。
只可惜他今天遇上的是小马。一声脆响,小马拳头后发先至打在他鼻子上,鼻骨碎裂声中,头陀飞扑之势硬生生迫停,掩鼻暴退一丈之外,眼泪、冷汗、鲜血混在一起,表情甚是痛苦。
两杆镔铁长枪、两把钢刀外加一对判官笔复又将小马围住,五对一厮杀起来。
刚才前面暗器激射之时,慕容羽馨三人尚未到岭顶,猛听到头顶轰隆巨响彼起此伏,却是大石头翻滚而下,片刻便把后退之路堵住。
前路受阻,后退无路。三人正待赶上前去助小马一臂之力,趁早点离开这凶险之地。
头顶之上风云再起,劲风袭来,暗器如天女撒花般兜头而下。藉此掩护,七八个黑衣人沿绳索快速滑下。
三人尽量贴身岩壁避开大半,其余或用剑击落,或以掌震飞,温暖无奈之下缩在岩壁凹陷之处,将包裹至于置于头顶之上。
暗器过尽,黑衣人已滑至,各自施展兵器,分攻三人。
一个刀疤脸手执长剑削向慕容羽馨面门,剑招奇诡,专走偏锋。
身形瘦小的赤发汉子手中双刀如急风惊浪,封锁下三路。另有一名壮汉如怒目金刚般抡起手中巨斧,直劈横砍,气势刚猛的挡住退路。
山道狭窄,路上乱石繁多,闪跃腾挪多有不便,慕容羽馨苦于无法施展剑法的精妙。一时之间,被三人掣肘住,想速战速决,殊为不易。
和尚暴喝连声,已然与一刀一剑一钩一锤斗在一处。
刀是背厚面阔,重六十八斤的鬼头刀;剑是削铁如泥,凌厉刚猛的重剑;钩是分身裂骨,刃带分叉的鹿角钩;锤是穿金裂石,沉重霸气的八角流星锤。
四人俱是虎背熊腰,膂力过人,手中兵器舞动起来,飞沙走石,劲风如刀。
玄铁棍在与怪兽一战中已失,和尚全凭一双拳头,拳打脚踢间大开大合、气吞山河,那四人联手竟讨不到半分优势。
温暖的情形就不太妙了。他的银针近距离作战并没能发挥什么作用,眼见一个黑衣人舞着弯刀杀近,他唯有东躲西避,不时投以石块,但山道狭窄,众人又相互在厮杀,哪里有什么地方闪避,形势颇为危急。
经过几次交手的失利,对方这一次已出动不少高手,且对小马四人的武功特点也作了分析,相应的安排人手去牵制住他们,不让他们互施援手。
战斗进入胶着状态,小马、慕容羽馨、善缘三人尽管占了上风,但一时之间亦无法尽挫对手,眼见温暖形势极不乐观,却又无法抽身施救,心中暗自焦急。
手持弯刀的黑衣人初时见温暖手忙脚乱闪躲逃窜,以为他不过是故意麻痹自己,追赶之时亦是小心谨慎,到后来终于发觉眼前这人是真的不会武功。不由得脸现喜色,哈哈大笑,道:“今天活该是我弯刀陈建功扬名的好日子,小子,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当下不再顾忌,凌空而起,落在温暖面前,手中弯刀划出一道眩目的弧度,斜砍温暖前胸。
温暖大惊失色,仓惶后退,脚踩在一块石头上,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弯刀陈立功心切,狞笑着弯腰来捉,竟忘了自己中门大开,温暖惊急之下,随手抓起身旁石块,狠命掷出,正中弯刀陈胸前膻中穴。
弯刀陈半躬着腰,僵立当地,样子颇为滑稽。温暖惊吓之下,大口喘着气,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举目看时,只见慕容羽馨、和尚一边打一边往岭上挪。
岭顶地势稍为开阔,施展起来更为方便。慕容羽馨已经到了岭顶,地势平缓开阔,剑招精妙之势立显,如行云流水,变幻万千,较之方才尤胜三分,基本锁定胜局。
岭顶一块岩石上,此时站着一个人,带着缕空熟铜面具,眼睛透着寒芒,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却如出鞘利刃,自然带着一种杀气。
小马看到他,自然记起破屋遇袭那晚在林子与自己交过手的面具人,只是那一天他没有感觉到这一种凌厉的杀气。
志在必得,一击必杀的杀气。
他高高在上,眼前的厮杀似乎根本不能触动他丝毫。
他如一只雄鹰,又像一头猎豹,在等待最好的时机。
一击必杀的时机!
突然,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慕容羽馨身侧,屈指如钩,闪电般抓向长剑。